一代的鑄造者為自己的學生打造,而現在全世界唯一一個活著的鑄造者就是槐詩。
還處於癱瘓狀態……
現在煉個鐵都氣喘吁吁。
況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有他和鑄造者這樣的絕佳適應性。
科技樹不是越多越好,最好的往往是最適合自己的。
槐詩需要做的,不是開枝散葉廣收門徒,而是透過鑄造者對鍛造的先天專長和優勢,儘量的提供更多的資料和實際的案例,供研究中心進行分析,縮短前期研究的過程。
至於如何解構、模仿和吸收鍛造者技術的優點和長處,究竟能做到多少,那就是這些專家們的事情了。
“身體還好吧?”
在午間休息的時候,安東教授端著餐盤,坐在槐詩的對面,看了一眼他手中依舊發紅的手環:“沒必要勉強自己,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出結果的事情,你現在應該安心修養才對。”
“待在家裡都會顯得長毛了。”槐詩搖頭:“總要讓我出來顯示一下存在感嘛。”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安東教授並沒有多勸,並不是冷漠或是如何,而是更加相信槐詩自身的判斷,因此轉而說起了本校的事情。
可在臨末了,用餐結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詢問起槐詩本身的狀態。
“其實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奈何房客趕不走,還不交租,總是耗費一點精力。”
槐詩抬起了右手,五指活動了一下,展露出一絲金屬光澤。
這是他刻意保持的狀態。
得益於前一段時間的高歌猛進,現在丹波內圈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變化,每一個人都能夠切身的體會到未來的光芒在一點點的靠近。
大司命的神性也恢復的十分迅速,簡直好像火上澆油一般。
原本兩年多的時間憑空縮短了一個多月。
這並不是最終的結果,而是還處於緩慢提速的階段——可以預計,在未來的時間內縮短的速度還會越來越快。
如今的他可以說已經脫離了最危險的階段了,此消彼長,局勢只會越來越明朗。
如今,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靈魂也擺脫了深淵沉澱的侵蝕,不同擔心時刻有凝固的風險,唯獨創傷卻很難好轉。
他的靈魂已經和鍛造熔爐結合在了一處,而聖痕同時也和兩者融為一體。
三者無分彼此。
現在的他是一臺貨真價實的負能量熔爐了。
但問題是熔爐裡總有塊討厭的柴火燒不完,不但燒不完,還不斷的試圖侵蝕他,將他同化,將熔爐重新變成血肉。
可笑的是,在之前,槐詩一直想要讓鋼鐵的手臂恢復原狀,可現在,卻反過來,要努力的剋制著鍛造熔爐不被血肉化。
畢竟是毀滅要素,哪怕是衍生物的細胞組織也具備著如此強大的威脅。
想到這一點,他頓時就有些擔心那個消失不見的禿子。
到時不擔心他頭髮會不會掉,而是擔心他的狀況會不會出問題——這才是槐詩瞞著所有人的事情。
柳東黎應該自己也清楚,就算是更換了身體,分裂了靈魂,可他並沒有擺脫深淵的侵蝕,只不過將靈魂中異變的部分封鎖住了而已。
蛻變過程被打斷了。
進度條卡死。
他依舊踩在深淵的鋼絲繩上。
可擔心也沒用,以綠日的家底,自然能保他無恙,用不著槐詩瞎操心了。
在配合研究中心做完了基礎的資料採集之後,約定了下一次繼續演示的時間,槐詩就沒事兒可做了。
距離晚飯還有幾個小時,可其他地方又沒有事情做。
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所事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