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啊?晚了。”梁蠛道,“寶寶們,加油啊,把他啃成骨頭架子。”
只覺得那些蛆蟲已經咬穿了皮肉,咬破了血管,吸吮著血液,更有的已經開始嗑起骨骼來,李一笛劇痛難當,情知難逃一死,一咬牙,狂喝一聲:“美得你!”,反手一張符咒拍在自己身上。火光乍起,那些在李一笛的身上狂吃血肉的蛆蟲被烈焰灼燒,頓時失去生機,一個個蜷縮成一團,跌落下來,渾身黑糊糊一片,成了燒烤蛆蟲。
“你!”梁蠛看著成了個火人的李一笛,驚呆了,這人脾氣實在倔強,寧可自己把自己燒成灰燼,也絕不願被蟲子吃掉。正對面前被燒的扭曲了的對手十分敬佩時,梁蠛只聽得火光中傳來李一笛的聲音:“讓你見識下道爺的最後一劍!”
話音未落,一道帶著熊熊烈火的劍光破空而出,勢如閃電,在梁蠛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團團將他包圍,烈焰之中紅光一閃,梁蠛的人頭飛出數丈之外,猶睜大著眼睛,死不瞑目。而李一笛這一劍成功,整個身體火光更盛,他大聲笑道:“到底死在道爺前邊了吧,哈哈哈哈哈……“笑聲未絕,人已成焦炭。
這一招李家道同歸於盡的絕招“浴火焚身”七十年沒有人使用過了,七十年來第一次出手,妖魔道和李家道各有一名精英人物葬身劍火之下。
人類和妖魔之間斗的正在興頭之上,此時見各有傷亡,好勇鬥狠之心更盛,下手俱都狠烈起來。一時間血雨腥風,又有數人受傷。偏偏只有雲中子和明帥那邊,動靜並不大。
明帥的弱水三千傳說中是狐精一派的至高妖術,狐精女多嫵媚,男多英俊,妖心浮躁,專喜風花雪月,雖然古來多有淫蕩狐精,專愛勾引人類,也有對愛情忠貞不二者。這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正是數千年前一個煉成九尾的狐精所創出來的妖術。用這妖術的狐精必須是曾經為愛痴狂,心喪若死者方可。如今明帥使來,也不知道心中思念的是誰。
弱水三千聲勢並不大,雲中子只看見一陣細雨,飄飄灑灑,淅淅瀝瀝,好象夏日晚上的風雨,帶走無數的繁花,好象秋風後的落淚,林花褪了顏色,一番傾訴一種閒愁一山風月一眼萬年。
“好個弱水三千,真是悽美。”雲中子一笑道。
明帥眼裡閃過詫異的神色,讚歎道:“雲老道,沒想到你的道心如此堅定,我這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奈何你不得啊?”
“你這弱水三千總不會都是這種攝人心魄的下三濫招數吧?”雲中子道。
“呵呵,弱水三千,弱水三千,自然有三千招數,大千世界,繁華多姿,閉上我眼,惟心而已,戰,就要先奪其心,這一招,是我敗了。”明帥道。
“既然如此,該我了。”雲中子說著,劍平平端起,喝了一聲,“七星破妖。”
“全真道的七星劍,不錯不錯。”明帥看著雲中子襲來的劍勢中七點星芒閃動,隱隱成為北斗七星的陣勢,知道這一招威力無比,當下不敢怠慢,弱水三千再次發動。
一個是天上的星光,一個是地上的春水,一個霸道,一個溫柔,一個滄桑,一個婉約,一個劍風凌厲,一個語笑嫣然。雲中子的劍好象進了一個迷魂陣,衝不破,戳不透,打不進,殺不死,他只好退。
“你這是什麼門道?”雲中子無奈的看著明帥,明帥這一招把他的攻擊封殺在無形之中,很是古怪。
“這是一江春水向東流,專門用來對付你們那些霸道的殺招。”明帥道。
“好個一江春水,有意思,該你了。”雲中子抱定寶劍,意守泥丸。
“咱們倒好象是在切磋而不是搏命。”明帥幽幽道,“我的這一招叫做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還。”
一揚手間,山坡依然變成一個戰場,喊殺爭鳴,刀劍長歌,旌旗搖曳,血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