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是去與太子殿下匯合。”
與烏吉匯合……
這一天,終於來了嗎?
烏蘭的心頭,突然湧起千般滋味。
回首分別時,烏吉都還只是一個孩子,若干年不見,彼此再相逢時,曾經的容顏,是否還會依稀記起?
最親最愛的人,卻因種種原因而不能相見。烏吉呵……我蘇依氏最後的希望,蘇丹國最尊貴的血脈,最後的王者。
便是荊棘滿途。我也要送你回到屬於我們地國度。用我沾滿鮮血地手。送你登上王位。一統我蘇丹氏地江山!
待烏蘭與依蓮走出去地時候。早有一行人在客棧門前等候了。
華南翊與叢山依舊是蘇丹國男子打扮未變。魯笑在肩上扛了一柄金環大刀。騎在一匹栗色白鬃地高頭大馬之上。中等地個子被這高頭大馬一襯。看上去頗有些滑稽。
而在這幾人中間。。首發卻有一位白衣少年。如雪一般地白騎。漆黑地長髮如瀑。纖細地臉龐。細緻地眉眼。眼角向上挑著。眼睛裡幾乎只可見黑色地眼眸。就連唇。也是輕輕淡淡地一抹桔色。好像是細膩地陶瓷煉製出來地一般。不帶一抹溫度。雪紡地寬大袍子襯著他白瓷質地地肌膚。愈發地令人覺得他是一個造型逼真地瓷人兒了。
他困睏倦倦地端坐在馬上。低垂著眼簾。像是睡著了一般。
“我們可以出發了。”華南翊淡淡地笑。
烏蘭輕輕點頭。格外留意地看了這少年一眼。
在他的眉眼之間,總覺得,有一股子熟悉。可是,到底在哪裡見過呢?烏蘭想了又想,卻實在是想不起來。
“魯哥哥。”依蓮湊近魯笑,甜甜的笑著說。
“什麼事?”魯笑的臉上立刻飛上兩朵紅暈。
“那位少年,是誰呀?”到底是伶俐可人的依蓮。最能識得主人心思。烏蘭的唇輕輕的抿了抿。
“你說他呀。”魯笑看了一眼白衣少年,不屑地聳肩,“他可是個邪性的主兒,依蓮妹妹你可休要惹他!”
正說著,忽然“哇”的一聲大叫,用力的拍了一把自己的臉。
“***,莫邪,你跟老子玩陰的?”在魯笑攤開的手掌上,有一隻被拍扁了的蟲子。蟲子地屍體上,盡是鮮紅的血液。而在魯笑的臉上,亦有一抹鮮紅的血點。
莫邪?
怎麼會是這種古怪的名字?
烏蘭看向那白衣少年,卻見他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眼簾低垂,似睡非睡。風輕拂起長髮。露出尖俏地臉龐。
“魯笑,若是本尊存心想要陰你,怕是你而今就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了。”清冷而低沉的嗓音,像是輕輕挑動九絃琴的低音,煞是溫和好聽。那雙眼睛微微的張了張,一縷寒光冷冷掃了一眼魯笑。
“嗬呀!”魯笑氣得哇哇大叫,揮舞著手裡的怪蟲,對華南翊叫道:“王爺!王爺!您瞧瞧,他這是想嚇唬我呢!”
華南翊哈哈大笑。只是自顧自的騎著馬朝前走。
“那你們就真刀真槍的打一場。給王爺瞧瞧你們的本事。”叢山笑著揶揄道。
莫邪掃了一眼魯笑,臉上閃過一抹譏笑。轉過頭去,繼續前行。
而魯笑,則臉上紅白一陣,忿忿地瞪了莫邪半晌,才把手裡地蟲子拍在地上,摸著自己的臉嘀咕著。
“不就是會點邪門歪道地詭異工夫,就如此目中無人,哼,遲早爺爺要教訓教訓你!”說著,魯笑粗魯的吐了一口口水。
邪門歪道?
烏蘭的心念微微一動。
再向前走,便離邊境越來越近了。一行人繼續繞過城鎮,改走偏僻之境。
“華南灼此刻一定會廣派耳目,在各個地方巡查,我們還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