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見到你這副模樣,自己也會猜到的。”
寒冰頓時眼珠一轉,道:“那我還是待明日傷口癒合了再去見師父吧,您就說我去追那個天香教徒了。”
浩星明睿點頭同意,隨即又一皺眉道:“說起那個天香教徒,確是應該馬上除去。這種一身是毒的邪人潛伏在京城之中,實是一個極大的禍患!可惜他一直隱在暗處,無人識得他的真面目,想找到他恐怕很難!”
寒冰突然狡黠地笑了笑,“放心吧,舅舅,想找到那個天香教徒並不難。而且,他應該是已活不過今日了。”
“哦?莫非你已經找到他了?”浩星明睿的眼睛頓時一亮。
寒冰笑著搖了搖頭,“既然會有人代勞,又何需我親自動手?我已給左語鬆下了最後通牒,要麼青蘿姑娘,要麼天香教徒,兩選其一。左語松自然不會將沈青蘿交給我,而鄭庸也不會讓自己的把柄落在我的手中,一定會搶先動手,除去那個天香教的禍根。”
浩星明睿不由撫掌笑道:“嗯,以鄭庸的為人,必不會留下活口,讓他與濟王勾結一事有被揭發出來的可能。只不過如此一來,也讓他在濟王面前暴露出自己意圖嫁禍不成,最終殺人滅口的真面目來。”
“原來舅舅您也猜到了鄭庸的真正用心!”寒冰擠著眼睛嘻嘻一笑,“不會也是在天目湖邊聽來的吧?”
“你小子竟敢開起舅舅的玩笑來了!”
浩星明睿瞪了寒冰這臭小子一眼,轉而又帶了幾分得意地笑道:“以你舅舅我的明晰洞察,像這樣顯而易見之事,又哪裡用得著猜?
鄭庸這奸宦跟在皇上身邊多年,想必對濟王這位皇長子知之甚深,自然清楚他與他的那位父皇是一樣的刻薄寡恩,不可輕信。無論現在濟王向他許諾了什麼,待到其真正登上皇位的那一日,都絕不可能予以兌現。
到那時,濟王首先要考慮的必然是重用嚴氏一族的人,其次就是一些可以為他坐穩江山出力的能臣。至於鄭庸父子,既已失去了利用價值,他自然不會再把他們放在眼裡。
鄭庸的大內總管之位必會由新皇的心腹太監接任。而趙展的禁軍大統領一職,本就是鄭庸替他謀得的。其實趙展本人除了武功高些,對兵法戰策所知有限,根本就不是能夠統領十萬禁軍的將帥之才。
對於這些,鄭庸他不可能想不到。濟王最終所能給他的,絕不會比皇上多,甚至都不會比那個未來的太子多。
那他為何還要捨近求遠,去投靠一個根本靠不住的人呢?唯一的解釋就是,投靠是假,陷害才是真!”
“我與舅舅您的想法一致,鄭庸就是在處心積慮地陷害濟王。忠義盟遍佈江湖,會用毒的人比比皆是。他根本沒有必要讓天香教的人參與進來,並且還使用這種明顯會暴露下毒者身份的沾衣香。
而他之所以要這麼做,應該是想故意留下線索,以便日後讓人將我的死與濟王聯絡在一起。”
浩星明睿點頭道:“而且他的目標應該就是那位左相大人。一旦讓冷衣清發現濟王才是害死你的主謀,他必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殺子仇人。如此一來,正好一石二鳥,既打擊了冷衣清,又為濟王樹了一個強敵。”
聽浩星明睿這麼說,寒冰卻只是笑了笑,道:“我倒是覺得,鄭庸的主要目的還是想取得濟王的信任。雙方一起合作除去了我,其實就是擁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同時也都掌握了對方的把柄。
這本就是他們這種喜歡玩爾虞我詐把戲的人所慣用的一種伎倆。無論是對於濟王,還是對於鄭庸來說,這都是一種最安全的做法。待到徹底取得了濟王的信任,鄭庸便有機會將其引入早已設好的圈套之中了。”
見寒冰的反應如此淡漠,浩星明睿頓時感到有些失望。
其實他方才說鄭庸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