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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是啊,臣弟雖參政日短,但多少對這個唐大人還有些瞭解,實是不相信他竟會懷此不臣之心。然而嚴域廣見臣弟意似不信,便特地將他如何招攬唐煥的經過說給我聽。臣弟聽完之後,方悟這‘知人知面不知心’之語實是不假!其中細節,臣弟不便說出以汙皇兄之耳,只是有一點須得稟明皇兄,那便是唐煥向濟王所提出的投誠條件他想成為新朝的宰輔大人!”

浩星瀟啟皺著眉,半晌未開口。

浩星明睿便又繼續說了下去:“當然臣弟也懷疑這些皆是嚴域廣的片面之詞,未必可信,便想了個主意試探他一下。於是臣弟問他道,唐煥雖是覬覦丞相之位,但此人才不堪大用,與冷衣清相比,可說是相去甚遠,濟王為何要棄良材而選朽木?嚴域廣答道,濟王確是屬意冷衣清,只可惜幾番相邀之下,卻都被這位左相大人給婉拒了,而且每次他所給出的回答皆是相同待濟王正式登基之後,他冷衣清自當如現在忠於今上一般,效忠新君。”

聽了這番話,連一向猜忌多疑的浩星瀟啟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一時竟被冷衣清的一片忠心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因這一切實是太出乎他的意料,可越是如此,那份驚喜便越是強烈。

浩星明睿將這一切皆看在眼中,卻未敢露出絲毫得色,而是繼續巧舌如簧地道:“臣弟聽了嚴域廣的這番話之後,心中確是對左相極為敬服。可是從嚴府出來以後,臣弟心中仍是不免有些許的不放心。

因為聽嚴域廣所言,這位左相大人應是對濟王串聯朝臣之事已有耳聞,可他卻並未將之呈報皇上,其用心何在,實是值得深究。而且左相位高權重,他之意向實關乎朝局平穩,非同兒戲。

無論如何,臣弟也不能單憑嚴域廣這一面之詞,便加以定論,若是因此誤導皇兄,臣弟豈不是罪莫大焉!故而臣弟決定親去相府一趟,在冷衣清毫無防備之下,對其試上一試。”

浩星瀟啟不禁聽得連連點頭,覺得這個李進確是個難得的人才,機靈且又忠心,自己實在是太有識人之明瞭!

“臣弟的到訪確是令左相頗為意外,當臣弟提起嚴興寶一案時,左相表現得十分冷淡,看上去不像是與嚴家有什麼勾連。於是臣弟便暗示要與他密談,之後他將臣弟引進了書房會話。

臣弟故意把與嚴域廣談話的部分內容洩露給他,心想,若是他心中有鬼,必會裝作對此事毫不知情,甚而痛斥濟王謀逆之罪以示清白。誰知,聽了臣弟的話之後,左相竟是並未矢口否認自己知情,而且也未做出任何辯解,只是嘆了口氣說,‘濟王心存不軌實屬不該,可是追根溯源,實是皇上心思不定所致!’”

聽到這裡,浩星瀟啟不由哼了一聲,“冷衣清他果真是這麼說的嗎?妄議君上,他的膽子倒是不小!”語氣雖是十分不悅,卻似乎並未如何動氣。

浩星明睿小心地看了一眼皇上的臉色,聲音不由放低了一些,道:“左相他……確是這麼說的。他還說,正因皇上心思不定,令臣下無所適從,便也一個個跟著心思不定起來,再被利益所誘,難免就會行差踏錯,遺恨終身。”

“他可說出這‘心思不定’的根由所在?”浩星瀟啟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他說,皇上心思不定,必是為了江山社稷,擔心所託非人。而眾臣心思不定,皆是儲位未明所致。”

“那他對此又有何看法?”

“左相認為,當務之急不是問罪於濟王,而是立儲!”

“立儲?”浩星瀟啟微眯著眼睛沉思了片刻,方點了點頭,“冷衣清身為左相,確是有些真知灼見!”

這時浩星明睿起身從袖中拿出那份奏章雙手呈前,恭聲道:“關於立儲之事,左相特意寫了一道奏章,託臣弟面呈君前。”

一直站在皇上身邊的鄭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