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列之中。經過數年浴血苦戰,他們終於在與群雄的角逐中爭得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建立了一個雖然實力尚弱,但已初具爭霸之能的諸侯國裕。
然而,隨著那些弱小勢力一個個被吞併消滅,剩下來參與爭奪天下的列強都是一方之雄,與他們相比,裕國便成了最弱的那隻鹿,隨時有成為別人獵物的可能。
正是意識到了這一迫在眉睫的危機,當時已被浩星奇尊為國師的陰無崖在苦思良久之後,給這位時刻面臨滅國之險的裕王出了一個主意向隱族求助。
剛一聽到這個主意時,浩星奇並未太往心裡去,只因他也聽說過隱族人的傳統,絕不會相助任何一方爭奪天下。可是在陰無崖一番勸說之下,為解燃眉之急,浩星奇只好勉強答應去重淵走一趟,雖然在他心底早已認定,此行必會無功而返。
在去重淵的路上,陰無崖才向浩星奇說出了關於清平公主的故事,並告訴浩星奇,他唯有向清平公主求婚,才能得到她以及隱族人的幫助。有了這種幫助,他們不但能夠擊退列強的圍攻,而且一定能夠最終爭得天下。
浩星奇雖是半信半疑,但他素來敬服陰無崖的謀略智計,便同意了他的提議。不過當時在浩星奇的心中,迎娶清平公主只是一項取得隱族幫助的和親之策。
浩星奇那年二十六歲,身邊已有了兩位如花似玉的夫人,而且這兩位夫人又各自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對於那位傳說中的清平公主,他並沒有多少仰慕之情,不過是將她看作是一場政治聯姻的物件而已。
可是,浩星奇的這一想法,卻在他見到清平公主的那一刻完全改變了!
當他們一行人進入重淵兩日之後,眼看前面隱族大族長所居的城市已遙遙在望。時近晌午,他們便在一塊林邊的陰涼處下馬歇息,想趕在日落前到達那座被隱族人稱為“隱都”的城市。
喝了些水,吃了些乾糧,稍作休整之後,他們就紛紛起身,準備上馬繼續前行。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接著便是“嘩嘩”的水聲。
聽起來似是有人落水,浩星奇忙一個箭步向水聲傳來之處飛奔過去。他的那幾位親隨怕主人有失,也趕緊追了上去。
轉眼跑到了一處溪邊,浩星奇卻猛然停了下來,對著那位正站在溪中的白衣少女發起呆來。
那位白衣少女此時也發覺有人出現,不由轉頭向岸上看去,一對秋水剪瞳正看入浩星奇痴然迷惘的雙眼之中
白衣少女只是微微一怔,隨即便提著衣裙的下襬,赤著雙足從溪中一步一步走上岸來。她來到浩星奇的面前,清麗之極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問道:“可是我方才的叫聲驚擾了公子?實是抱歉得很!”
浩星奇這才回過神來,雖略覺尷尬,但他乃是見慣世面之人,很快便恢復了一向的灑脫從容,對那白衣少女拱手施禮道:“是在下過於魯莽,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白衣少女仍是微笑著道:“只要公子不見怪就好。”
這時那幾個親隨也趕到了,齊齊站在浩星奇的身後。
白衣少女見了又是一笑,“既然是誤會,我便不再耽擱公子趕路,不過還是要多謝公子仗義相助之德。”
“姑娘客氣了!”浩星奇再次拱手為禮。
白衣少女方要轉身回到溪中,不知何時趕到的陰無崖卻在一旁出聲問道:“姑娘可是清平公主?”
白衣少女當即轉回身來,看著陰無崖,含笑不語。
“公主方才可是在溪中捉魚?”
白衣少女疑惑地打量著面前這位風神俊秀的年輕人,臉上慢慢露出了一抹驚喜之色,“無崖哥哥,你是無崖哥哥!”
陰無崖方含笑點頭,那位白衣少女卻已奔了上來,一把將他抱住,流著淚道:“你走了之後,便沒有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