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見吧!”
寒冰當即果斷地一揮手,率先向寢殿內大步走了進去。
朱墨忙搶前了幾步,在前面領路,將寒冰帶入了那間專供皇帝陛下安寢之用的正殿內。
然後,這位侍衛統領便悄然退了出去,並將殿門輕輕地合上了。
寒冰方一進到殿內,便見裕帝冷衣清正獨自一人負手而立,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慮之色。
他連忙上前,對著這位已數月未見的父親大人施了一禮,道:“寒冰參見皇帝陛下!”
冷衣清的嘴唇動了動,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你我父子之間,實是無須如此多禮!”
寒冰只是笑了笑,隨即便直奔主題:“陛下急召寒冰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聽他這一問,冷衣清的臉色立時一緊,就連那抹苦笑都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寒冰,鄭庸盜走了乾坤金鑰!”
寒冰的神情猛地一震,馬上急聲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冷衣清面色蒼白地搖了搖頭,道:“乾坤金鑰本是由我和浩星明睿分別保管,但在去重淵之前,浩星明睿就將他所保管的那枚坤鑰又交給了我。
我便將之與那枚乾鑰一起,都存放在了這間正殿內一處隱密的暗格之中。
不想方才,那個鄭庸突然闖了進來,並且向殿內施放毒煙。朱統領便讓我和皇后都躲入了旁邊那間封閉得極嚴的偏殿內。
隨後,那些大內侍衛們就將鄭庸圍堵在了這間正殿內。可是待毒煙徹底散去之後,卻不見了鄭庸的蹤影!
我趕過來一看,結果竟發現,原本藏於暗格中的乾坤金鑰也跟著不見了!”
寒冰一直微皺著劍眉,認真聽著冷衣清因緊張而顯得略有些嗦的敘述。而此刻他的一顆心,已如灌入了鉛石一般,沉重異常。
果然不出所料,自己實是輸得比想象中還要慘!
如今已不只是世玉,就連乾坤金鑰也落入了鄭庸的手中。
失去了乾坤金鑰,就無法再開啟地府之門,取不出其中的那些寶藏。
如果沒有那些寶藏作為軍資,無論是內閣,還是朝野上下,恐怕沒有幾人會贊成出兵重淵。
鄭庸顯然是十分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才設下了這個局。
先後用離別箭的流言、忠義盟的血案,以及北戎刺客來迷惑自己,藉此掩蓋了他劫持世玉與盜取乾坤金鑰的真正意圖。
如此看來,鄭庸和鳳嫣此刻應該都在濟世寺中,而世玉和乾坤金鑰自然也與他們在一起。
並且,情勢很可能還更加惡劣。
因為昨夜,浩星瀟啟病重的訊息傳到了花府,而今日一早,舅父花鳳山也趕去了濟世寺……
寒冰站在那裡,只感到透體生涼,而受傷的內腑中卻是灼痛異常。
暗暗地將一口已湧至喉間的熱血強自嚥了下去,他抿了抿唇,沉聲道:“請陛下為我開啟通往濟世寺的密道。”
冷衣清聞言不禁一怔,遲疑著問道:“你是說,鄭庸是從密道中逃走的?可開啟機關的方法只有我和朱墨知道……”
寒冰卻搖了搖頭,道:“不,還有一個人知道,就是那位從前的皇帝陛下浩星瀟啟!”
冷衣清立時便明白了過來!
今夜所發生的這一切,都是鄭庸早就計劃好的,其真正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盜取乾坤金鑰。
這奸宦跟隨在浩星瀟啟的身邊多年,很可能已將這座寢殿中的秘密都探聽得一清二楚。
於是,他先利用那些北戎刺客製造混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而他自己則趁機闖入寢殿,盜取乾坤金鑰,然後再從密道中逃走。
想明白了這些,冷衣清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