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寒冰又豈敢不盡心盡力地去辦?”話雖說得漂亮,可寒冰的心中卻感到一陣發苦。
孟驚鴻總算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將一直搭在寒冰酒碗上的那雙筷子收了回去。
“其實這件事並不如何難辦,而且我這麼做主要也是為了你。”
聽到這句頗帶些安撫意味的開場白,寒冰不禁咧了咧嘴,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我原本已答允你近日便登臺唱一出《鵲橋會》,只是這出戏並不是要在鄭老闆的戲園中唱,而是要去京中一位大人的府裡唱。這位大人的名諱想必你也有所耳聞,他便是已經致仕的前吏部尚書蘇問秋蘇公。三月二十四,是蘇夫人六十萱壽,本來壽宴之上應是選一些喜慶的戲來唱,可是蘇夫人愛聽徽戲,且最愛聽這出《鵲橋會》,而蘇公對夫人又極為愛重,遂早在年前便與戲班定了約,點了這出《鵲橋會》。”
說到這裡,孟驚鴻神色不由一黯,“可是如今秋娘出了事,無人能唱七仙女,這《鵲橋會》便也演不成了。若是換作他人,哪怕多賠些定金,我也要把這約給解了。
可蘇公卻並不是他人,他是老夫一家的救命恩人!當年被仇家尋上門,兒子與兒媳以死相拼,讓我護著他們的一雙兒女逃生。兩個孩子年幼,跑不動,眼看就要被仇家追上來了,卻恰巧遇到蘇公回鄉省親的馬車。他見兩個孩子受了傷,竟是什麼也沒問,便讓我們祖孫三人躲入了他的車中,就此躲過了仇家的追殺。
後來蘇公還請來大夫為兩個孩子治傷,並留我們在他的府中休養。待他回京之時,我們祖孫也隨他一起來了景陽,從此就算是安定了下來,又組了這孟家戲班。
可是,蘇公昔日的救命大恩,我卻一直沒有機會報答。如今蘇公要為夫人辦壽宴,想聽我們孟家戲班的《鵲橋會》,我我又如何能將這個‘不’字說出口來?!”
此時寒冰早已放下了手中的酒碗,一直坐在那裡噤若寒蟬地聽著,卻完全沒有聽出孟老爺子這番話的用意。關於蘇公救過孟家人的事情,他曾聽舅舅浩星明睿說起過,因此才定下了當初的那個計劃由他向孟驚鴻學唱徽戲,再以蘇夫人做壽之名,召他去府中唱戲。作為蘇公的女婿,冷衣清自然要去賀壽,到時再由蘇公制造機會,讓他們父子相認。
計劃雖然因嚴興寶而被徹底攪亂,但徽戲已經學了,而且寒冰對這位孟老爺子從心裡便有著一份敬意,對孟秋娘又有著一份歉意,再加上還惦記著對他有著特殊意義的那兩壇柳葉雪,所以他仍是常常往孟家戲班跑。今日,他甚至將已認定為自己今後的好友兼戰友的宋青鋒也拉了來,足可見他對此處所懷有的那種難以割捨的感情。
然而感情歸感情,捱整卻是要另當別論了。今日孟老爺子明擺著是已做好了套等他來鑽,又怎會輕易放過他呢?可是唱戲的事情確是已無法可想,秋娘受傷不能登臺,戲班中那幾位還在學戲的小姑娘年齡又實在太小,絕對唱不了七仙女。任他寒冰的鬼點子再多,卻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實在幫不上什麼忙。
既然已是無法可想,那麼孟老爺子卻還如此大費周章地演了這麼一出,到底居心何在呢?
越是想不明白,寒冰的心中越是惴惴不安,直覺告訴他,自己這次怕是要有大麻煩了!
第八十八章 逼良為娼
孟驚鴻那番話說完之後,他和寒冰這一老一少便都坐在那裡垂頭不語,一副難題不解決,就算是耗到天黑也絕不動筷的架式。
見此情景,宋青鋒可有些坐不住了,對著面前的好酒好菜,更是感到腹中飢餓難耐。
他不禁輕咳了一聲,倒是想出了一個自以為還算不錯的主意:“孟老,您也切莫心急。這京城中的徽戲班應是不只您這一家,能否與其他的戲班打個商量,請一位會唱七仙女的姑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