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軍子找我,說我跟你講的。”
“你不知道他在哪兒,怎麼會跟我講?”袁野一句話堵住他。
黃大膽笑了笑,掩飾著內心的尷尬。
“你們咋曉得他在工地?”他明知道問得有點多餘,還忍不住地問。
“你們認為我們都是吃素的?”餘得水一旁搭茬,說得很衝。
袁野沒正面回答,看著他冷笑,說:“條條大道通羅馬,我們來幹這個事,當然不會一棵樹吊死。小軍子訊息挺靈通的,我們前腳到,你就攆過來,這事你別煩神,也煩不上神,讓小軍子忙忙,他說花點錢,崑山事情都能擺平,我們瞧瞧他手段。”
“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一個打工的有多大能量。”黃大膽喟然長嘆。
袁野不想給黃大膽難堪,說:“黃村長,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
他像被蜇了一口,說:“不行,不行!本來小軍子就懷疑我,再和你們吃飯,你們走了,我不好弄。”
袁野明白他的心思,沒再強留,說:“黃村長,憑你的能力,做點小生意,綽綽有餘,和小軍子攪在一起,也失了你的身份,這樣的人幫不上你忙的,以後回去,我補請你.”
“袁所長,你一直沒把我當外人,我很感激你,你上一次幫我忙,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心裡有數,你們走,我就不送了。”他用力握了握袁野的手,愧疚地說,“這次沒幫上忙,你不要見怪。”
“在家處處好,出門事事難,我可以理解。”袁野真誠地說,又補了一句,“你來這趟,也是交差。”
“是不能和你們公安局人鬥。”他感觸極深地說,和餘得水、張俠一一握手,失落地走了。
傍晚,刑警隊駕駛員聶爾東開著213吉普來了,袁野看他一臉疲倦,帶他到剛熟識的老鄉飯店飽餐一頓,他回招待所休息,袁野和餘得水、張俠漫無目的在崑山遊蕩,走得腰痠腿軟,也沒找到好玩處。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吃過早點,便趕到崑山看守所,提了人犯,用兩副手銬將他固定在車後鐵籠裡,風馳電騁地上了路,到了蘇州,袁野讓聶爾東將車子開進園林老區,在拙政園牆外停下,回頭說:“張俠!這次逮人,你功勞最大,蘇州你沒來過,我和聶師傅在車上待著,你和餘干事買張門票,到拙政園逛逛,走馬觀花,開開眼界。”
他倆興沖沖地下車,買票隨著人流進去,聶師傅放斜座椅,歪靠著閉目養神,袁野頭抵在玻璃窗上,看著後面的籠子,程正明像只被注射麻醉的猛獸,頭耷拉著,動也不動。
張俠和餘得水出來上車,袁野磨正身體,問:“你們可在裡面撒泡尿,寫上到此一遊呢?”
“尿是撒了,沒敢寫,怕交罰款。”餘得水笑著說。
“園子真漂亮,比我們省城公園漂亮多了。”張俠半是讚歎,半是嫉妒地說,“這裡人走狗屎運,守著園子,啥事不幹,錢往裡面淌,我們那兒有這個地方,我去看門。”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到處有這樣的園子,誰花錢去看,這地方搬到我們那兒,我們出來,還用得著麻煩聶師傅啊!”
聶師傅嘿嘿笑著,扳正座位,啟動車子,轉上高速,路好車新,一路不停頓,在中午時分,趕到縣局。辦完交接手續,人犯投到看守所,那邊姜局在武裝部小餐廳安排了接風酒,聶師傅要走,被袁野拽住,姜局帶著他在財政局工作的一個戰友,和他們昏天黑地喝了一場,楊雲久接傳呼趕到武裝部,將醉醺醺的三人接上車,他們蔫頭瘟腦地睡著,弄得楊雲久受了傳染,打著哈欠。
上了山花鄉石子路,車子變得活力四射,一蹦三跳的,張俠跟著車子興奮,他在後排抒情:“看到山花鄉樹頭,我踏實多了。”
楊雲久叼著煙,含糊不清地說:“在山花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