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就該料到會有今日下場。”
“你,你,你不在宮裡好好待著,居然跑出宮來?你就不怕皇上怪罪。我可告訴你,你自己闖的禍可別連累林家。”林煥貴不知死活,一手指著她,還當是從前在家的時候。
林鸞織忽然伸手一把揮開他的手指,冷笑道:“加官進爵便念著我的好。一旦獲罪就翻臉不認人。林煥貴,你這太守做的也太容易了吧。”
裴池初怕收不住場,揚聲道:“不如林大人先行回去,本王這頓就蹭葉閣主的了。”
“哪裡的話,這是葉某的榮幸。”葉寒枝順水推舟,聲音也不太過冰冷。他發現林鸞織當真是個有趣的女子。
林煥貴卻不識趣,忙在一邊作揖:“這怎麼行,下官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還在一邊喋喋不休,一杯茶水忽然潑了他滿身,有幾片茶葉粘在衣服上,尤顯狼狽。
☆、朕是黃爺
林鸞織再沒耐心,不掩厭惡:“林大人,你的官服髒了,該回去換了。”
“你,你,你。”
林煥貴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賠錢貨居然有膽量敢潑自己。
“你什麼你?”林鸞織眸光忽寒,“若是在宮中遇上,你還得給我下跪,尊稱一聲‘娘娘’呢。沒事就給我滾,別在眼前晃。”
林煥貴就算再想說什麼,也被林鸞織的眼神給懾住了。
這個賠錢貨什麼時候居然有了這般氣度和架勢?
林煥貴終是灰溜溜地走了。
裴池初不知為何竟覺得鬆了口氣,還好沒出岔子。
回頭卻見林鸞織咬了一筷子,惡狠狠地說道:“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了。”
葉寒枝居然就這樣笑出了聲:“誰說姑娘是病貓,在下倒覺得像是……”
“老貓。”裴池初和葉寒枝竟異口同聲地說道。
林鸞織先是哼了一聲,大概自己想也算是替長禧宮那位出了口氣,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因為林煥貴這一打岔,融合了氣氛,這頓飯吃得倒也愉悅。
飽足之後,林鸞織用繡帕擦了擦嘴角,目光仍停留在河面上。
裴池初見狀,有心討好,不由問道:“鸞兒想不想去河面上走一趟?”
“可以嗎?可以去坐那些大船嗎?”林鸞織一聽可以去河面上走一趟,不禁有些雀躍。
“這個嘛。”裴池初故意瞧了一眼葉寒枝,“得問葉閣主,這江上一半的船都是他的。”
葉寒枝卻在此刻忽然糾結於裴池初對林鸞織的稱呼,昨晚明明聽他喚的“林鸞織”,今兒個怎麼就成了“鸞兒”
他倆到底什麼關係?
“閣主。”林鸞織眼巴巴地瞧著,輕輕喚了一聲。
誰知葉寒枝還在想著之前那問題,居然沒有反應。
林鸞織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猛地揚聲道:“葉寒枝,行不行啊?”
葉寒枝被忽然提高的聲音響了一跳,回神的同時眸色一沉,這女人居然敢對自己大呼小叫。
除了小曦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和自己大呼小叫的。
可是不知為何,居然生不出氣來,只是瞥了一眼裴池初,再看林鸞織時便帶了笑意:“姑娘之命怎敢不從不過在下有個疑問,是不是宮裡出來的人都如姑娘這般跋扈?”
林鸞織歪著頭想了想,粲然一笑:“我覺得我算是還好的。”
這笑容彷彿如雲開日霽,風拂一旺河水,清碧澈明。
裴池初和葉寒枝都有些呆怔,只能眼睜睜看著林鸞織瀟灑起身,雀躍前行。
春天的江面,綠柳在河岸婀娜多姿,飛鳥啾啾,日光半灑半斜。
腳下的船緩緩行著,站在甲板上,林鸞織輕輕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