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放手了。這一放手,就是臣弟終生的憾事。”
晚歌心裡酸楚楚的,那麼痴情的出觀雲!
楚天冷眼瞧著深情不改的楚觀雲,說不上來的惱火,還是冷靜地說:“既然抓不住,就莫要再提起了。天下美人多得是,何必單戀一枝花。”
觀雲仰起頭一口就飲乾杯中酒,退了回去,也退回他的位置上去。
坐在外蒙王子的對面,看著王子有些痴迷的光,楚觀雲的心裡有了個主意。
晚歌雙手端起那半杯酒,想讓自己醉一些。夾在兩人中,最不好受的,其實是她。
契丹兵敗,並沒有再來攻。在定都住了幾天,一切看似安穩後,朝中的書信不斷地飛往定都;而且這裡很冷,她也不適應。不用上朝的他,天天抱著她睡到日正中。夜夜的春宵,讓她如夢中一樣。白天,他會帶著她四處去賞景,看日落。痴痴纏纏的吻,總是讓她把持不住,跟著他起舞。慾望真的可怕啊,連她都覺得自己像是貪慾的女子一樣,不知今夕是何朝。
宮女在收拾著東西,下午,他就要帶她回月城,回皇宮。他帶著周公公和貼身侍衛去交待一些事了,她站在高高的欄上,往下俯視著往這來的人。從高而望去,連綿不斷的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山的那一邊是沙漠,有個自作定情的人在想著她吧;而定都的某個地方,也有一個斷腸人在想她。只是從那夜後,她沒有再見到他。他是避開她了呢。還是楚天隔開了他?她不知道,就要走了。那天皇上有意讓他留下,她和他,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風揚起她的發,暖暖的白裘貼住她的臉。她閉上眼,迎接著這寒風,讓它將混亂的腦子吹醒一些。
輕揚的簫聲想起,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眸子裡浮上霧氣,是他!他來了,騎著高頭大馬,就在下面,雙眼緊瞅著她,朝她招招手:“下午就要回去了嗎?”
他這樣問,那他不跟著走嗎?她心一緊:“你呢?”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了。
他一笑,別有些深意,也有些離別:“我留在定都。”
“為什麼?”她急急地問,他是一個王爺啊,為什麼願意留在這荒涼的定都?
“你知道的。”他深望著她:“下來,最後一次,我帶你去感受一下定都,皇兄去西邊了。”
原來他都打探好了,那要去嗎?這是不應該的,她應該一心一意才是。可是要分別了,不知道何時才會見到他,更不忍拒絕他小心翼翼的笑容。最後一次吧,她告訴自己qi書網…奇書,輕身要下去。
他又叫:“跳下來,我回接住你的。”
她相信他的,可是這真是刺激啊,少說也是兩層樓的高度,叫她跳下去。他張開了雙手,是寬廣的懷抱。她閉上眼,往下一跳,讓他接了個正著。跳下來,也可以避開了守在門外的侍衛,
坐在他的身後,他用曠達的披風遮著她,朝東邊縱馬而去。
抱住他的腰,再將臉貼在上面,時間隔得多久啊。
“晚歌,看,這裡美不美啊?”他將她抱下來,看著幾隻不怕冷的鴨子還在戲著一汪湖水。劃開薄薄的冰,還能看見水中的倒影:黑色的是他,白色的是她。
“說實在的,”她還有些喘息,也有些心驚:“不美,好冷。”
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她,他的手捂住她:“有我在,不會讓你冷的。晚歌,你是愛我的,對嗎?”他在確定,在徵求:“你就要離開了,告訴我,是不是?”
晚歌心裡有些狐疑:“你想做什麼呢?”
“我發覺我真的忘不了你,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他的臉,摩擦著她的肌膚,有些生痛。
她又何嘗不是呢?她比愛皇上更愛他,就連她哥哥被抓到天牢裡去,他也沒有告訴她,就是想帶著她遠走高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