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查明,那些礦工,的確知道有周黃這麼一個人,不過,並不知道那周黃本名‘夜原’,也不知道他昨夜完成任務之後去了哪裡,似乎是直接就人間消失了。”鶴道人說道。
“不錯,老鶴和我問話之時,一直都在留意那些礦工的反應,那些礦工述說之事,全都條理清楚,合乎情理,而且也沒有流露出一絲不對的情緒,看起來倒不像是有撒謊的跡象。”鶴道人身邊的鶘道人,也是點了點頭,附和道。
“這麼說來,呂公子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夜原潛伏進來,想要尋找機會下手,但卻苦於山峰戒備森嚴,不許外人隨意進去,所以一直都沒能成功,直到昨日,遇到早已完成任務的周黃,心生一計,便殺了周黃,冒名頂替……”安易東聽完鶴道人和鶘道人的話,若有所思地總結道。
他的這個說法,也是迄今為止,呂陽,鶴道人和鶘道人,全部都贊同的,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不錯,周黃在前些日子,一直表現如常,並不像是殺手早已冒名頂替,伺機而動的樣子。那麼這件事情便已水落石出,我們這就回去稟報公子,告訴他我們徹查所得的結果。”韓平說道。
“事到如今,多查無益,也只好如此了。”鶴道人和鶘道人也只好說道。
他們調查了一整天,的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不久之後,眾人各自歸去,而鶴道人和鶘道人,則是連夜上山,尋找峰頂府邸的呂陽。
“兩位前輩,怎麼樣,查出什麼結果來了沒有?”
呂陽正在室中打坐,運轉周天,聽聞兩人前來求見,便起身迎接,他自然也知道他們來這裡所為何事,一見到面,當即開門見山,直接詢問。
“事情很有可能如你所料,是那夜原殺了周黃,冒名頂替,然後潛到峰上來,這也是修羅堂殺手慣常使用的套路,大多是不想暴露真實身份,免得以後被人所熟知。”鶴道人說道。
“這些是與周黃相熟識的礦工證詞,還有他們各自的身份履歷,你抽個時間,親自看一下吧,不過也不要大意,雖然修羅堂的殺手剛剛來襲,離下一次接取任務,恐怕還有一段時日,但也不能疏於防範。”
“我明白,多謝前輩提醒。”呂陽接過他遞來的玉冊,鄭重地說道。
“那我們便先山下精舍去了,如果讓青公主知道我們來過這裡,難免心中生疑。”鶴道人又道。
“兩位前輩走好。”呂陽說道。
告別兩位道人,呂陽重新打坐,但卻怎麼也靜不下心。
不知為何,不聽鶴道人和鶘道人帶回來的調查結果還好,一聽之後,他的心神,反而越發不寧,還是那種漏算了什麼,極其不安的感覺。
這倒不是說,他感受到了危機縈繞,心生感應,如果真有生起危機的話,他立刻便知,又有殺手潛伏在附近,想要伺機而動了。
既然那夜原有本事避過火雲長老和丁靈的感應,甚至潛到了半山腰才被發現,那麼,逃過呂陽的危機直覺,便是容易不過,想來其他修羅堂殺手也修煉了類似的神通,不應那麼容易就被發現。
呂陽真正的不安之處,是對於此事的懷疑,他總覺得,夜原行為詭秘,似乎並不是真的前來刺殺自己,只是想試探些什麼。
沒有錯,昨夜夜原的舉動,帶給他的感覺,便是夜探府邸,打探訊息,似乎是想摸清自己的虛實。
“鶴前輩說,修羅堂殺手大多獨來獨往,彼此之間並無聯絡,他有什麼理由,給別人做嫁衣?”
“既然他不能從別人口中得知此事的詳細內情,更不會知道其他殺手的行動,那其他殺手,又怎麼可能利用他來踩點探風?”
“不對一定有哪裡不對”
突然,呂陽腦中靈光一現,似乎抓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