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呂陽一眼,淡淡地道:“你作為堂主,部屬與仙門同道火併,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去後山懸洞面壁思過吧。”
“謹遵世祖令諭。”呂陽沒有什麼可說的,拱手為禮,便帶著鄒老和黃老離開了治所。
“這小子,倒是聰明伶俐,一點就透。”見呂陽沒有絲毫反對,四世祖不禁笑了笑。
“東主,其實你處罰呂陽,是為了責令他清肅部屬,整裝待發吧,何苦假戲真做,讓他去懸洞面壁?”廳,一名四世祖麾下的僚屬有些疑惑地問道。
“雖說是尋藉口休整避戰,以免捲入打前站的苦差之,但仙門督察又豈是那麼好騙的,演戲也要演得逼真一點,才好有所交代。”四世祖聞言,不禁苦笑道。
沒有錯,四世祖和呂陽,從始至終,便沒有想著能夠把仙門長老玩弄於股掌之上,又或許,在諸位仙門長老看來,追風堂和蕩魔堂鬧出如此事端,固然是有損傷,但統統都是咎由自取,不關仙門的事。
一旦令諭發下,哪怕千真萬確只剩一人,也得奉命行事。
不過這兩個堂口都擺出不願接取差使的姿態,且又尋了適當的藉口,仙門長老們倒也不好強行下令,否則,強扭的瓜不甜,反倒不美。
“無論如何,都得有個交代啊。”四世祖道,“你去把駐留的各部統領叫來。”
“是。”
……
呂陽去懸洞面壁思過了,蕩魔堂,各部統領也被執掌緝事堂的四世祖叫過去訓斥一頓,然後,一干人等面壁的面壁,黜落的黜落,大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懲處,與此同時,各部執事也被下令鎮守營地,不得隨意外出。
偌大的蕩魔堂,頓時連rì常的偵緝事宜都難以維持,幾乎陷於癱瘓。
呂陽難得忙裡偷閒,正好趁此機會,好好鞏固自己的修為。
通玄境後,基本已達先天修士的頂尖,呂陽倒是別無所求,乃至於連晉升圓滿都是隨緣了,一切都是以穩打穩紮為上。
他往煉天鼎投入足足數以百萬計的靈玉,藉助其靈玉,凝鍊法力。
因為呂陽之前早已蓄養近十萬法力,此時也不必全部重新煉化,只是補充元氣,這些早已接近衰竭的法力,頓時便像乾涸的池塘得到了豪雨的澆灌,重新注滿。
如果不是有之前的基礎,呂陽此時要做的便是挖掘池塘,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不同。
直接花費靈玉凝鍊法力,其實耗費遠比煉化妖屍大,因為一具妖屍可以販賣數百靈玉的話,其蘊含的jīng元,往往也可以煉化出超過數百道法力的元氣,不過呂陽此時別無選擇,也只能用這種比較奢靡的辦法了。
因為,煉天鼎的妖屍,經過他這一段時間的消耗,真的已經煉化殆盡。
投入了足夠再用一陣的靈玉,呂陽又抓緊時間,修煉起都天玄雷御法。
這一門秘法,他是越練。越是感覺奧妙無窮。
至今,他已能夠藉此秘法凝鍊出真雷,可以說是略有小成,而若能駕馭劫雷。那便是真正意義上的小成,此後一路通途無阻,直到雷御大帝的境界,都是層次高低的問題,而非天人之別。
這就好比凡人武師和先天秘境,凡人與先天之間,是仙與凡的區別,而先天修士已經修成道體。哪怕只是一名小小的一重煉氣士,與十重圓滿高手,生命本質也是相同的,並不存在仙凡之別。
“都天玄雷。如果能夠掌握劫雷,那便真是坐小望大了。”
掌握劫雷,那是由小成到大成的境界,呂陽至此也只能望而興嘆。
“現在我離圓滿境界只有一步之遙,不過這一步之遙。就是造化天成,並不是那麼容易跨越的。”
“呂陽,這個你倒沒有必要著急,你現在只是修煉十幾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