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看見陸則懌往後退了一步,率先用腳猛踹向黃毛,黃毛來不及躲,人直接被踹翻在了地上,隨後又伸手握住陳宇揮過來的拳頭,往外一折,陳宇直接痛到面容扭曲,歪著身體,用腳去踹陸則懌,陸則懌已經先一步踢向了陳宇的膝蓋,動作乾脆利落,半邊不拖泥帶水地將兩人放倒在了地上時,她那顆提起來的心又安安穩穩放了回去。
江佑腿腳功夫也不賴,將剩下兩個藍毛跟灰毛公子哥撩翻在了地上。
全程不過五分鐘,陳宇連帶著那三個公子哥都趴在了地上,要麼捂著肚子手腕哀嚎,要麼抱著膝蓋□□。
站一邊目睹全程的盧朵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道:「渺渺,幸虧陸則懌跟他朋友在,不然我就害你也跟著被陳宇欺負了嗚嗚嗚。」
應渺抱了抱她的肩膀,「我沒事,主要是你,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讓它過去,不要苛責自己。」
盧朵哽咽著擦掉了眼淚,仰了下頭,勉強笑了下,「好,我不會怪自己,你放心。」
應渺還想再勸幾句,餘光卻瞥見陸則懌結束戰鬥往她這邊走,她把剩下的話咽進了肚子裡。
他到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罩著她,他還沒說什麼,江佑先擠過來,攀著陸則懌一側肩膀喊應渺,「嫂子好,沒受傷吧?那幾個臭男人我跟阿懌幫你們收拾了,你們看看滿意不?不滿意我在去踹兩腳?」
應渺寄住在陸家讀書時,江佑時常來家裡找陸則懌,她跟江佑那時候就見過幾面算是認識,她搖頭,「沒事,謝謝你們。」
「這有什麼好謝的,阿懌幫你哪裡還需要你來說謝謝的。」江佑笑著說完,又似有深意說了一句,「幸虧阿懌這幾天心情不好,這幾天都在這裡喝酒,不然可幫不到嫂子了。」
陸則懌沒出聲,他低眸看著應渺。不知道是喝酒的緣故,還是剛打過架,他眸黑沉得不同尋常,應渺被他看的不適,不再接江佑的話,抿唇抬步往一邊走,嘴裡說道:「我已經報了警,我去外面看看警察來了嗎?」
還沒走幾步,身後盧朵一聲驚呼,「渺渺小心!」
她茫然抬頭,就見剛被她砸破腦袋的陳宇滿臉血地站起來,踉蹌著舉著一個完整地啤酒瓶也往她腦門上掄。
眼見著就是打不過陸則懌,拼死也要來向她尋那一啤酒瓶掄破的仇恨,所以來的氣勢洶洶,動作迅速。
人在出現突發狀況時,身體是不受神經控制的,她呆呆地僵在那,直到眼前伸過來一隻手替她攔下陳宇手中的啤酒瓶,同一瞬間,另隻手摟過她的側臉,將她腦袋摁進一抹熟悉溫熱的懷裡。
啤酒瓶狠狠撞擊到陸則懌伸過來擋在她臉前的手腕上,堅硬的腕骨跟陳宇往死裡掄的力道相撞,耳邊似乎能聽見撞擊聲,啤酒瓶應聲而裂,陸則懌的手背跟手腕骨被砸破,上面很快湧出大量鮮血。
應渺腦袋靠在陸則懌的胸膛,傻眼似得看著陸則懌血流洶湧的右手。
江佑疾步過來,猛地踹飛了江佑,注意到陸則懌手上的傷,罵道:「操蛋玩意下手真他孃的狠。」
應渺還做不了任何反應,只是呆呆地看著陸則懌流血的手腕。
應該……很疼很疼。
一隊警察這時候分開人群走了進來,帶走了陳宇跟那三個公子哥,應渺跟陸則懌幾人也跟了過去做筆供。
做完筆供已經夜裡十點,江佑負責送盧朵回家,陸則懌喝了酒,應渺開車帶著他回了陸家宅子。
下了車,兩人一路沉默穿過前廳往住宅區走。
率先到了應渺臥室在的小樓,應渺腳步一拐,要上樓,手腕卻被抓住,她停在那好一會,才轉身看陸則懌,她沒說話,只睜著平靜的杏眼看他。
陸則懌垂眸,說:「我左手不靈活,處理傷口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