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個兒造的孽,悔不當初。端起酒杯仰脖就幹了,辛辣的酒立即刺激江源達整張臉呈豬肝色。
大老李趕緊貓腰站起給江源達夾菜,等他再坐下時,搖了搖頭,也端杯示意老薑陪著喝一口吧。
老薑抿口白酒,把嘴咂摸的嘖嘖出聲道:“我也不再胡扯了,細琢磨是特麼沒啥用。等趕明兒的,有機會給董雪點兒錢就算徹底拉倒。”
大老李埋汰老薑,斜著嘴叼著煙打趣道:“還別說,誰跟你還真不虧,主動惦記給倆錢。”
“那當然了,大姑娘跟我一回,跟江老弟這能一樣嘛?人那是小丫頭,趕明兒還得嫁人呢,讓我這麼大歲數的先啃了。老李,得那樣,知道不?一碼是一碼。”
就在老薑剛說完這話時,江源達卻是很突兀的驢唇不對馬嘴插話了:“我不會離婚的,玉芹的態度也是為了男男不離婚。”
對面倆人當即傻了般:“啊?”那他們在勸啥呢?
江源達邊說邊點頭,像十分認可自己一般,長篇大論大聲道:
“對,我就要這樣,我就無恥不要臉了!
別說我活著不帶離的,就是死,我也得和我媳婦綁一起。
是,我當初扯那破事兒時沒尋思過孩子,我、你們,咱們有一個算一個!
可出了事兒,咱聰明點兒的做法,就得該拿孩子當擋箭牌就得當了。
我不能瞎尋思沒用的,對不?
啥蘇玉芹別憋出病了給她調整時間啥的,那些都特麼沒用,別三調整兩調整的再把媳婦整丟了。
我家男男現在跟她媽一個陣線,整不好那娘倆轉頭就能不要我。
我得纏著蘇玉芹,我得籠絡住我閨女,我媳婦那人,現在活的就是為孩子呢,那我就得拿她這軟處,豁出來沒臉沒皮!
就算到頭來,這輩子她看我不順眼了,那能咋地?你們說她能把我咋地?
一把歲數了,還臭講究個啥?到時候她就得跟我對付過,我就在她面前晃悠,對,就這麼做!”
大老李聽完,像失聲了似的,一臉無語:這江老弟平常多要面子個人,咋自個兒罵上自個兒了,好像腦子也不太對路:“你沒事兒吧?”
老薑也趕緊跟著追問:“源達啊,你是不是喝多了?”
“不說了,我回家,出來時間長了不行。”
說著話,江源達就站起身,身後的椅子被他帶倒了,走路悠著膀子晃。
這給老薑和大老李不放心的,紛紛跟他後面出包間。
老薑搶下車鑰匙死活不讓江源達開車,酒有點兒上頭,站馬路中間給招手叫著計程車。
另一個站在飯店門口和江源達磨嘰著:“對,咱大侄女多好個閨女。你就記住,老弟,女的都舍不下孩子,你放寬心,打感情牌,準保好使。”
等江源達的頭抵著車窗,外面的倆人還不忘敲窗叮囑:“到家給我們來電話。”
江源達嘆了口氣,點點頭應了,他心裡是清楚明白的,他知道自己沒喝多,或許比啥時候都清醒。
就在江源達的身影晃晃悠悠從計程車上下來時,秦雪蓮從小區側門處的小賣店裡閃身而出:
“源達?”
秦雪蓮小跑過來,直呼哧帶喘:“源達,我找你找的好苦,你手機打不通,打到你家裡也不敢說話啊,我又惦記你這頭,又自己是這種情況,連我兒子都……”
“閉嘴,跟我來。”
等到了后街,江源達左右看看,覺得這地兒沒什麼人路過,相對安全了,他才擰眉道:
“跑我家門口來了?嗯?我看你是瘋了!”
“你說我啥?瘋了?”秦雪蓮伸出傷手,指向自個兒臉,仰頭瞪大眼質問:“你看看我被你媳婦孩子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