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了?欺負你?
媽,你受委屈你就罵她們,她們都是個啥,值得你受窩囊氣嗎?罵不過你找我!
你要是因為犯愁我姥姥花那麼多錢,心疼那錢,琢磨得攢多久才能存上,我給你掙,我保證!
你要是犯愁我學習,我給你考清華,我撒謊不是人!”
任子滔……
江男一臉淚痕,繼續著急和蘇玉芹表白,她都恨不得給她媽媽搖醒,一咬牙,用衣袖袖子一抹臉:
“就是我爸,他惹到你了,瞅見他就心堵,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
再不行,我把話撩到這,只要你樂樂呵呵的,你跟他離婚都行,我可不怕父母離不離婚,你不用為我想!
你聽沒聽明白我是啥意思?你提起那口氣。
也就是說,你差錢差安全感,我給你掙,你操心我學習,我給你考清華北大,不吹牛的。
你差我爸,我不要了,行嗎?絕對絕對跟你一條戰線。
就是你瞅他煩,你還想離婚還不想讓他再找,我都能給你辦的妥妥的,絕對不會讓他一個人瀟灑、讓你在旁邊看著眼氣。
媽,你要是這樣,還總是唉聲嘆氣,讓我猜你心情,這事想不開、那事放不下,你整死我吧!”
蘇玉芹也急了:“閨女可不行胡說,媽想開了,我這不是說了嘛,我也沒鬧情緒啊?你這是咋的了?”
江男咋的了,她自己都不清楚,任子滔卻明白。
男孩纖長的食指撓了撓眉毛,用這個動作緩解自己,心裡想著:
男男是鬧心唄,江嬸只要有個風吹草動,她就炸毛。
因為鬧心那事媽媽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人啊,一著急就有失水準。
至於江嬸呢,他家裡人都清楚,也是為了男男,明明早就知道的人,裝的也挺辛苦。
也是,就算演員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生活在角色裡,更不用說這都業餘的了,更不用說江叔再不小心一刺激,可不就顯得跟不正常似的。
那頭髮,估計就是情緒失控不正常的寫照。
同樣心裡有數的還有林雅萍,她趕緊搶話道:“男男,你媽沒咋地,你這孩子太敏感了,不過不賴你,就是你大娘我,今天也有點不正常了,沒看拽著你媽找你們吃飯嘛,連你都能聯想沒媽咋辦,我們這、你劉姨和我們差不多大,哎呀,能不鬧心嘛。”
江男點頭,好像忽然被林雅萍插話弄的,情緒穩定了些:
“真的,大娘,明年我高考關鍵時期,我先求大娘了,給我媽領出去玩一個月吧,要不然我都考不好,她太不能擔事,性格太悶,有話不說。”
蘇玉芹還在哭,江男上手給她媽擦淚:“怎麼?說你委屈了?那我錯了。”
“沒有,說的對,媽真想開了,再不亂剪頭髮。”
江男都無奈了:“你應該罵我,那才是我大娘那種性格。”
蘇玉芹破涕為笑:“我閨女最好,我才不罵。”
氣氛慢慢變好,江男給蘇玉芹使眼色,意思是買單去啊?
等林雅萍看到服務員將結賬單放在桌子上時,她笑了:“玉芹,我們老任可還沒來呢。”
蘇玉芹很憨厚道:“大哥到了想吃啥點啥,我再結賬。”
剛出差歸來的任建國,看了眼停車場上江源達的車,疑惑了下。
咣咣咣。
江源達是握著手機開的門,點下頭示意進來,還握電話在說:“道上的兄弟該多少錢多少錢,不怕花錢,就給那娘們地址弄確切點兒。我得告她啊,去被告所在地,那必須的,我揚大馬路上也不能給她一分,我要換成鋼鏰砸死她個婊子!”
任建國坐在沙發上,耳邊聽著這些,拿起離婚協議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