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提高了警覺。
“有人嗎?”他叫了幾聲,沒有人答應。
他順著青石板路走到樓下,小樓的木格子門虛掩著,門上有幾塊玻璃被打破了,他推門進去,只聽得一絲管器破空聲,他本能地矮身往前一竄,就地翻滾,只見門後一個壯漢掄起四尺長的鋼管砸下,地上騰起一片磚爍。壯漢一擊不中,又掄起鋼管向他腰間砸來,他右腳屈起點地,左腳使勁一蹬,身子打了個迴旋,堪堪躲過漢子的鋼管。
未等壯漢抽手,他一個翻身,左腿盤住鋼管,同時一肘撞向壯漢的腰間,壯漢悶哼一聲,撒了鋼管,一個斤頭翻到門外,踉蹌著向院外跑去。他知道,他這一肘之力,那壯漢至少會有三根肋骨斷掉。
他追出小樓,只聽一聲很輕微的“卡卡”他知道這是散彈槍上膛的聲音,身隨意動,一個後滾翻,退進小樓內。槍響了,門板被轟了個大洞。
他手持鋼管,從門縫向外望去,只見花木叢中鑽出一個年輕人,卻並沒有追進來,提著槍,扶著壯漢走出樓門。
他坐在樓內大口地喘著氣,這是什麼人呀?為什麼會襲擊我?
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要來?難道他們和那個張國威是一夥的,可自已和這個張國威從來沒什麼交集,他幹嘛要陷害自己?
要說自己唯一有過節的人就是張東了,但三個月過去了,以張東他們的手段,不難找到自己,三個月了都沒找自己的麻煩,怎麼這會兒來找麻煩?再說了,那幫專業流氓要找人麻煩,會直接上門,沒必要繞這麼大圈子吧?
直覺上,覺得應該不是他們。
想到張東,不由得又想起黃悠她們。
從那天匆匆分開後,他就再沒有見到她們了,他多次打黃悠的電話,也總是關機,開始一段時間,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去紅韻酒吧坐坐,期望能遇到她們。但老天總是難隨人願,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很喜歡那個黃悠的。
可能出了那檔子事後,她們已經離開這座城市了吧,他總是這樣開解自己,慢慢地不再想她,也不再去紅韻酒吧了。
但每當夜深人靜,又正好睡不著的時候,關於他和黃悠的點點滴滴就會像潮水一樣,從心底漫開來,他會一遍一遍想,她們到底是做什麼的呢?她還好嗎?
也許這兒並不是陷井?如果是陷井他們有槍應該追回來才合理啊。
這兩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也許他們正在偷東西,正好被自己撞破,於是就襲擊了自己?極有可能是這樣。
另外,這信袋內到底裝的是什麼呢?
他摸出打火機,四周照了照,這是一個約三十多平方的堂屋,正面牆下放著一套電視櫃,上面並沒有電視,卻放著幾口破紙箱,側面放著一排模擬皮沙發,傢俱和沙發都很破舊,奇怪的是,在沙發上卻躺著一口嶄新的大號皮箱。
從院子裡和小樓裡的情形看,房主人無疑已經搬走了,從地板上和傢俱上佈滿了塵土看,搬走的時間不會短,那麼這口皮箱從何而來?皮箱裡裝的是什麼?
他忍不住好奇開啟皮箱,心不由得猛跳了幾下。
這口皮箱裡竟然全是錢,粉紅色的百元鈔票,碼得整整齊齊的,少說也有三四百萬。
三四百萬是個什麼概念,在這個西北大城市裡,可以買十套房子,可以買五十輛轎車,如果回到老家的話,可以娶二百個老婆。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你可能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錢。
你只須提著箱子,打輛出租,連夜出城,這些錢就是你的了,然後,在一個小地方住下,買套房子,娶個老婆,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可是,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嗎?
那兩個傢伙不會不知道箱子裡裝著鉅款吧,但他們卻扔下這麼一大筆錢頭也不回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