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應道:「王妃最近咳的有些厲害,人瞧著也更沒精神了。」她覺得他們家王妃很會演戲,明明虛弱不堪,幾乎就吊著一口氣。卻每次在面對王爺與世子的時候,總能精神許多,過後又總像是透支了一般。
解情跟著嬤嬤去到俞王妃那裡時,俞王妃正躺在榻上睡覺,身上蓋著厚實的棉被,看起來是真的睡著了。
解情沒忍心喊她,只是過去輕輕的執起俞王妃的手腕,為她診脈。
後來解情顫著手放開了俞王妃。
嬤嬤過來紅著眼睛問道:「解大夫,如何?」這位嬤嬤姓楊,是從俞王妃孃家陪嫁過來的,俞王妃的事,除解情以及那個被打發離開的府醫之外,唯一知道俞王妃命不久矣的人。
解情哽了哽喉嚨,道:「大概……大概三四月份的樣子。」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俞王妃緩緩地睜開了眼,見到她,俞王妃輕柔的笑了笑:「你來了。」
這麼好的一個人……
解情不由緊握住俞王妃的手,有些急切的問道:「為何不與王爺說,以王爺的手腕,只要他努力,是有機會找到神醫莫問的。莫問又起死回生的本事,何況王妃還在。」
俞王妃拍了拍解情的手背,輕嘆道:「有時候,這不一定是壞事。」
解情不瞭解俞王妃到底在想什麼,也知道自己越矩了。她低了低頭,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俞王妃所住的很安靜,平時大多數時候,除了她便只有楊嬤嬤走動,所以有什麼輕微聲響,很容易就能被她發現。
當她那熟悉的穩泰腳步聲,她趕緊坐了起來。
解情還在疑惑俞王妃突然的改變時,楊嬤嬤對她道了聲:「是王爺來了。」說著便跑去門口恭迎。
解情也過去對俞親王福了福身,她沒有抬頭看俞親王,卻被他身上散發的逼人氣勢給壓的心肝都不由跟著顫了顫。
待俞親王進了暖閣後,她便邁步跟著嬤嬤走了出去。
俞王妃走近俞親王,對他柔柔的笑了笑:「爺……」
俞親王沒有急著過去坐下,而是站在她面前眸含探究之色的看著她。
俞王妃見了,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睜著黑白分明的清潤眼睛看著他,眸中有些疑惑之色。
俞親王終於收回了目光,去到榻上坐下。
俞王妃過去為他脫下厚實的外衣,倒了杯茶遞給他。
他接過喝下。
她從他旁邊坐下,乖巧的陪著他。
他們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素來話就不多。若非有必要,絕大多數時候,兩人相處時,都是沉默。
俞親王喝了幾口茶,就這麼從榻上躺下,他伸手也將她拉下,從她身後將她摟在懷裡。他的手自然的落在她的柔軟之上,一下一下的揉捏著。
俞王妃抗拒不了他,本是蒼白的小臉,迅速染上動人的紅暈。
俞親王一時並沒有做別的,只是不鹹不淡道:「本王要納一個侍妾,你覺得如何?」
俞王妃聞言,眸中倒沒什麼妒忌之色,只擔憂又無奈道:「聽說她是凊王妃?」
「嗯!」俞親王從她身後隔著衣服啃著她的後背,從喉間應了聲。
被他啃著敏感的地方,俞王妃不由顫了顫身子,努力出聲道:「王爺真要搶七弟的妻子麼?納些別的侍妾不好?」她知道她說什麼都沒用,卻還是不由說了。
俞親王轉過她的身子壓在身下,低頭脫著她的衣服,聲音低沉道:「除了你,她是唯一讓我感覺有興趣的。」
唯一讓他有興趣折磨的。
俞親王看著懷中動人的妻子,細細想來,活了大半輩子,唯一讓他有興趣去碰的,似乎只有他懷中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