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我求著他他都不愛理我的樣子了嗎,我都快病死了,他還讓我叫代駕。”
袁瑞支吾道:“他可能真的有事兒要忙呢,哎呀,你主動一點嘛。”
方士清不開心:“我已經很主動了啊,從生日那天晚上他開始甩臉色起,就一直是我主動討好他,他根本就不回應我的,我在他眼裡還沒他那個討厭鬼弟弟重要。”
袁瑞道:“唉,你們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也說不清楚,可是說真的,要是有這麼個人喜歡我,別說讓我主動討好他,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啊。我覺得,你可能就是得到的喜歡太多了,所以才不知道有人喜歡是件多珍貴的事兒。”
方士清想了很久,覺得袁瑞說的可能也沒錯。
他就是被王齊慣壞了,受不了王齊一下對他這麼冷淡,總覺得王齊不可能真的生他氣,不可能真的不理他。
等王齊真的對他愛理不理的,他接受不了,還覺得王齊對他不夠好,真是作的一比。
其實像他這樣早就愛王齊愛到骨子裡,討好王齊根本就不算什麼,王齊就是真讓他去死,估計他也願意去。
如果不是王齊剛巧肯慣著他,他倆現在的關係就得完全掉個個兒,不是王齊整天寵著他,而是他要整天跪舔人家,而且肯定還舔得高高興興異常滿足。
這麼反思了一場,方士清有些豁然開朗了,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兒,就是心口不一愛矯情,佔了便宜還賣乖。
他這兩天一直病著,說話聲音也有點沙啞,特地含了會兒喉糖,咳嗽了兩聲感覺聲音還算好聽,才正襟危坐的給王齊打電話。
“王齊,”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輕鬆,道,“中午有空嗎?”
王齊道:“應該有二十分鐘吃飯的時間,怎麼了?”
方士清鍥而不捨道:“那晚上呢?”
那邊好像是翻了翻記事本的聲音,緊接著王齊說道:“有約了。”
方士清有點掛不住了,硬忍著說:“那……明天週六,你休息嗎?”
王齊道:“還沒定,可能不休息,年底了,事情特別多。”
方士清:“……”
王齊道:“還有事兒嗎?”
方士清抿了抿嘴唇,小聲道:“我想你了。”
王齊沉默了片刻,就在方士清自以為要收到回應的時候,就聽到他說:“知道了,我還有事兒,先這樣吧。”
碰了個*的釘子,方士清幾乎頭破血流,氣得說不出話來。
沒一會兒,總編伯伯又踱著步子進來找麻煩,說時裝版編輯部每天不講究衛生,外賣飯盒總是直接丟在垃圾簍裡,每次進來都能聞到剩飯菜的味道。
從來沒跟他頂過嘴的方士清突然發作起來:“你還總是把喝剩下的茶葉直接澆在花盆裡,弄得到處都是小飛蟲,只澆辦公室的花就算了,還非得千里迢迢跑我們這裡來澆,我們說過你嗎?”
主編:“……”
方士清說完就穿好外套往外走:“我去廣告部一趟,你們趕緊幹活,別整天閒著沒事兒就知道八卦。”
把主編伯伯那一句“小方是不是失戀了”的八卦硬生生的給堵回了嘴裡,憋得頭頂上的一塊斑禿都更亮了。
日有所思夜即有所夢,當晚,方士清從閉上眼睛就開始夢到王齊,春夢混著噩夢,半夜還被嚇醒兩次,一摸臉上全是淚,枕巾都溼了。
早上不到六點半他就起了床,外面天都還沒亮透。
他去刷了牙洗了臉,然後把收在儲物櫃裡的那一套洗漱用品全都拿出來擺好,又把大行李箱裡王齊的那些衣服也都拿出來一一掛好。
他擺放東西和掛衣服都格外認真,毛巾牙刷衣服褲子全都整理的像接受檢閱計程車兵,彷彿他也不小心得了強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