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江山縣的老鄉。唉,這個戴笠比鼠還精。”
蔣介石不悅道:“那你寅夜入報什麼?”說著,呵欠連連,想睡覺去。
陳果夫急了,忙道:“不過還是有隙可乘的,聽人說,他不太滿意替他駕駛專機的那個駕駛員。”
蔣介石立時倦意全消,眉毛一揚道:“很好阿!”
陳果夫愁眉苦臉道:“不過這個漏洞並不大,你又不便在這時,硬塞給他一個駕駛員。”
蔣介石不悅道:“你這一陣怎麼老是畏首畏尾?今年你們在東北幹掉張莘夫,那股勇氣是從哪兒來的?”蔣介石冷笑道:“你真會耍彈弓,一石二鳥,既可以讓蘇聯阻撓我方接收東北,又可以讓張嶽軍他們捱了一棒。老實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看在你打了蘇聯一下的份上,我是不依的!你們幹張莘夫有辦法,對戴雨農便沒主意;你不弄清楚,張莘夫不讓你涉足東北實業,戴笠卻可以讓你在全國都立不住腳嗎?”
這番話連罵帶激,陳果夫毫無退縮餘地,硬著頭皮想了一陣,拍拍後腦勺道:“好罷,我拼著這條老命吧。”
蔣介石把這位老友端詳了一陣,笑道:“你滿面紅光,印堂發亮,做什麼事都可以,你放心好了,一定成功。”突地後退一步,低沉地說:“我問你,你們搞了那麼多年的學校,難道就留美的學生中,沒有一個是你學生嗎?沒有一個受你接濟,可以供你驅使的嗎?”
陳果夫弓著腰一拍手掌道:“有啊!有一個留美學生是學飛機駕駛的,不但他的一切費用由我們供給,他們在國內的家眷生活費用,也由我們供給。我們是想在他畢業迴歸以後,……”
蔣介石急問:“在哪兒?”
“大概快回來了,說不定已在途中。”
“你說戴笠不滿意他的飛機駕駛員,是為什麼?”
“這個,”陳果夫一頓,“聽說不滿意他的年齡和相貌,年紀比較大一些,跟他開專機已經好多年了。”
蔣介石吟道:“現在,只剩下兩個問題了。第一個,用什麼辦法把這個留美學生放在戴笠身邊,一切要十分自然,千萬不可勉強、露出破綻;第二個,這個人是死士,他肯嗎?這是同歸於盡的做法,你得好好佈置,一點風聲都不能透露!”
陳果夫邊聽邊點頭。
“還有,”蔣介石說:“從現在開始,那個會駕駛飛機的留學生你要加倍的對他好,吃的、喝的,對他家裡人的後事要處理妥當,到了一定時候,你可一次性給他一筆夠他全家生活一輩子的錢,設法讓他接受,懂麼?”
陳果夫道:“我懂。”
“古人云,士為知己者死,當年荊柯刺秦王就是這樣,懷‘壯士一去不復返’的豪情壯志。當他接受以後,可以多給他看一些俠士的書,講一些這類故事給他聽。”
陳果夫道:“這個不必,他讀過《史記》還有《離騷》,其中,他最欣賞屈原的‘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原’,每去一個地方都要貼於壁上,做為自己的座右銘。我只要向他言明戴笠是民族的敗類、是為人民所不恥的狗屎堆,保證他會萬死不辭。”
蔣介石說:“嗯,不錯,我們就是需要這樣的熱血青年。”陳果夫又道:“還有一事,我要提醒主席,你越是要臨近制裁他,就越要表現鎮靜,不要讓他有所察覺。最好你抓住他一點什麼,大做文章,宣洩對他的不滿,這樣可以麻痺他的警惕。”
蔣介石說:“這個不用你提醒,前些天我去了遭北平,杜建時從天津趕來找我,力陳曹汝在北平淪陷期間未任偽政權的正面官員,不能負正面責任,結果被戴笠關押,要求釋放,我藉著這一點把戴笠狠狠?了一頓,估計現在還不會舒服。”
陳果夫道:“只要主席這裡做好了,我那邊好辦,好了,我不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