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留下所有可以記錄的比如攝像或者圖片。

唯一一張就是桌面的那個兩人的合影。但是韓過甚至只有一小條身子出現只看身子那一小條都不確定男女甚至不確定是人。除了可以從Krystal依偎的姿勢還有燦爛的笑容推斷，那是個人，或許還是個男人。但絕對不能當做曝光的證據。

至於電腦裡，手機裡，更是不可能有任何一張可以流出去之後引起軒然大波的照片合影自拍。或許D社和首爾體育擁有的兩人一起的照片。都比他們兩個多。仰頭閉眼，韓過胸口起伏。手有些顫，身子也是。

當時的謹慎，卻在此時成為遺憾？

那或許是她和自己唯一一張合影的自拍了。因為設定為桌面之後原圖片已經刪除，只是桌面還保留而已。韓過用力揉著頭髮，聽不清旁邊講什麼，他也不在意。他看著手機。他扯起嘴角。他想起自己住的龍殤的那棟房子。

她親手清除屬於她自己一切曾經生活在那裡的痕跡。

自己將她落下的《跟我學中文》的書還給她，如今，連最後一丁點的痕跡和聯絡，也沒了。驟然抬頭看著亮晶晶眼睛看著胖pd聽著他說話，偶爾和Tiffany說笑幾句的葫蘆瓶。韓過胸口起伏。手握著手機的手指發白。

而驟然徐賢目光看過來和韓過對視……

——

就和此時韓過一通抽風Tiffany推門離開，少時也相繼離去最終只剩下葫蘆瓶站在面前一樣。

“你何必那麼大反應？”

徐賢看著韓過，別過頭發開口。

韓過扯起嘴角：“這反應還叫大嗎？我是在教你演技呢。”

徐賢看著韓過，沉默許久，突然上前將他手機搶過去。韓過看著她，就這麼看著。

徐賢擺弄一會皺眉……

再一會撓頭……

再一會……

突然慢慢驚訝嘴微微張開，不時看著韓過，咬著嘴唇似乎明白什麼。

“你……你有備份吧？在電腦或者USB？”

韓過看著徐賢，就這麼看著。半響突然笑出來，而且笑聲越來越大。

“呵……哈……哈哈……”

對就是你認為的比較狗血的那種。徐賢咬著嘴唇迴避他的視線但迴避不了他的笑聲。最終倒是不至於太狗血的是，韓過深吸一口氣不笑了。擺手示意伸手讓徐賢將手機拿回來。徐賢沉默一會，遞過去給韓過。

出神看著手機，韓過背過身來到窗前被對徐賢揮手：“你出去吧，讓我靜一下謝謝。”

徐賢下意識張口，韓過轉頭看著她。徐賢一頓。轉身慢慢走出去了，即將關門的時候看著韓過已經開啟窗戶將手機隨手就丟出去。

徐賢邁步要進去說什麼，可是沉默一會，別過頭發低頭，將門關上。只是卻靠在門邊的牆壁，久久未動。不語。

——

“咔嚓，哐。”

早退的韓過，來到龍殤的住處。

停車在外面很久，一地菸頭。最終煙燒手抽得直咳嗽，韓過才回過神，下車走到那裡。密碼沒換，941024。

韓過終於還是走進來了。扯起嘴角看著周圍，其實也才沒幾天，看著當然不會有什麼變化。不過韓過覺得過了很久似的。

曾經美國回來坐在門口進不來。現如今鼓鼓勁，似乎已經勉強可以了。但韓過沒覺得開心，也不可能覺得開心。他討厭自己挺了一會居然可以走進來了而不是像那天一樣坐了多久都沒法進來。那天他進不來，因為他想到屋內那些強行被抹除的痕跡就會沒有走進來的力氣。

可今天看著這一切還是很難受，但有力氣走進來了。

他想再過一段時間就不會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