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打破沉默叫了一聲，轉身默默再次離開。不緊不慢。韓過驟然撥出一口氣，有些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支菸點燃吸了一口。慢慢平復情緒。但他忘了，除了狗，還有一個人在這。

“哈。”

笑聲傳來，韓過沒回頭也知道。賤勳。

坐在對面沙發。徐正勳呵呵笑著看著韓過：“賤曉怎麼了？好像很討厭你似的。”

韓過扯起嘴角，彈彈菸灰：“它有不討厭我的時候嗎？”

徐正勳煞有介事地擺手：“不不。以前雖然見你就咬，但至少好像當你是存在的。現在的感覺是無視你，懶得搭理你，煩你，討厭你……”

“我特麼該死行了吧？！”

韓過臉色難看叫著：“我特麼人憎狗厭行了嗎？”

徐正勳一頓，笑著拍拍膝蓋站起：“行……那我帶賤曉走了。”

韓過一愣，沒等說話徐正勳突然吹吹口哨：“賤曉！哥帶你走。遠離這個讓人讓狗都討厭的物體。”

不遠處突然衝出個白色一團，嗷嗚嗷嗚四腿並行一下衝進拍手蹲下的徐正勳懷裡。舔了他幾下，嗷嗷叫幾聲。

然後看著韓過，繼續毫無情緒的目光。

“走嘍。”

徐正勳笑著起身，抱著賤曉朝門口走去。

韓過手一顫，掐滅菸頭，撥出一口氣站起。

“等一下。”

徐正勳嗤笑抱著賤曉回頭看著韓過。突然愣住。

韓過彎起嘴角笑容溫和，拎著外套穿上，看著徐正勳：“既然這裡最讓人討厭的是我……你們留下，我走就好了。”

徐正勳張張嘴，愣愣看著韓過越過自己走出去。順手將車鑰匙也給了徐正勳。賤曉終於正視韓過的存在，從徐正勳懷裡伸出爪子要拽韓過。但是顯然是拽不住的。

“汪汪！！”

“呀！！”

徐正勳皺眉拿著車鑰匙看了一會，對著他背影叫著：“開玩笑嘛。開不起啊那麼小氣……呀你去哪啊？！曠工啊！呀！！”

就這麼看著韓過離開。徐正勳無奈將賤曉放下關門去追。只是追出去的時候，韓過的車當然還在，但是人已經上了計程車了。

徐正勳撓撓頭，撥出一口氣沉默……

——

“徐……助理？”

一聲叫聲響起，徐正勳抬頭看過去。

徐賢抱著小白狗，此時還戴著口罩，不解站在那。

徐正勳一愣，扯起嘴角上前：“上午才見過的，中午又在這碰面了。”

徐賢一頓，示意懷裡的小白狗：“給它送回來。住宿舍它還是有些不適應。”

徐正勳笑了笑，伸手逗弄小白狗。小白狗卻扭頭避開他的手，對著旁邊叫了兩聲。

徐賢掃了一眼SUV，沉默一會，看著徐正勳：“所以徐助理現在……是要回公司還是上去？”

徐正勳指指上面，又指指車，半響攤手沒說話。卻是示意徐賢：“你是待會還是馬上走？如果送回狗就回公司，我順路送你回去。”

徐賢別過頭發，半響點點頭：“那等我一下，我馬上下來。”

徐正勳沒多說，伸手示意。徐賢搖曳著身姿朝上走去。徐正勳默默點燃一支菸，就這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靠在SUV上。沒多久徐賢下來。看著徐正勳正好一支菸吸完。

徐賢猶豫片刻，示意徐正勳……

“啊。不坐這輛。”

徐正勳回頭看看SUV，明白過來。笑著領著徐賢去自己車。

“雖然我有鑰匙。”

徐正勳等徐賢坐上車系好安全帶。啟動開走。

徐賢轉頭看著SUV，又看看徐正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