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做錯一件事。”

金泰妍在幫韓過繼續對付那根和她做對的白頭髮。韓過出神躺在她腿上，看著前面，喃喃開口說了一句。金泰妍一頓，用力拽了一下，嘟嘴丟開揪下來的黑頭髮，繼續較勁。但也隨意看了韓過一眼。

“每個人都會做錯事的。”

韓過下意識轉頭：“但這次不一樣。”

“別動！”

金泰妍瞪眼推他頭。韓過又轉回去。

沉默一會，韓過開口：“以前或許是我努力，我盡力。但是無意中做錯，可我出發點至少是想要做好的。但這次不同。”

金泰妍挑著那根白頭髮，用力一拽，欣喜笑著看著白頭髮：“是嗎？有什麼不同……你看。”

金泰妍問完，得意遞到韓過面前。

韓過拿過用手指在眼前捻著看。金泰妍繼續撥弄他的頭髮，皺眉嘀咕：“怎麼還有？”

韓過出神一會，輕聲開口：“這次不同。因為我是眼睜睜看著一件錯事發生，但是卻放棄干涉阻止。我不確定我這麼做是對是錯。”

金泰妍又找到一根更短的，難度也更高。“那你為什麼不阻止？”

看了韓過一眼。金泰妍開口：“因為所謂的反思？”

韓過一頓，皺眉轉頭被金泰妍推著也要轉過來看著金泰妍：“所謂的？你似乎很不屑反思的意義？”

金泰妍看著韓過的眼睛，搖頭笑著：“沒有不屑。我不也是反思之後，才決定幫你解開心結的嗎？”

韓過看著金泰妍，金泰妍也看著他。

許久之後，韓過再次轉過頭去。

金泰妍也笑著繼續找那根白頭髮：“怎麼不見了……這了！”

金泰妍找到後繼續奮戰。

韓過出神一會。枕著她的腿，半響輕聲開口：“我沒有辦法和誰說了。我有點亂，從小到大我不會和誰溝通，以為自己的想法和做法都很明確。可是現在，我不確定了。”

“先顧好自己吧。”

金泰妍隨意開口。

韓過身子一顫，半響扯起嘴角，笑著閉上眼睛：“是啊。顧好自己吧。”

金泰妍笑了笑，揉著他的頭髮，輕聲開口：“那到底是什麼事讓你旁觀不再幹預了？”

韓過一愣。失笑轉頭：“不是讓我顧好自己嗎？”

金泰妍呵呵笑著：“說來聽聽又怕什麼？”

韓過張張口，突然疑惑：“不揪白頭髮了？”

金泰妍擺弄他的頭髮，搖頭開口：“太多了。”

韓過沉默一會，看著金泰妍：“你知道嗎？我小時候頭髮真的很好。不但黑，而且還發亮。”

金泰妍笑著：“看來是真的很好啊。發亮都知道。”

韓過支著身子：“當然。後來……”

韓過語氣一滯，搖頭笑著：“後來就不亮了。”

金泰妍皺眉：“說來聽聽又怕什麼……我剛剛是不是說過一遍了？”

韓過笑了笑，看著金泰妍：“我和你說過的。”

金泰妍搖頭：“我沒印象……”

停頓一下，金泰妍笑著：“你確定是和我說的？”

韓過很平靜看著她的眼睛：“不確定……可能和Krystal說過。”

聳聳肩坐起。韓過抽出一支菸點燃：“我騙女神同情經常用這招的。把自己悲慘的身世講一遍，基本上開啟一半心扉了。然後再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更讓人同情。”

“哈。”

金泰妍偏頭笑著，抱著膝蓋看著他：“是嗎？一共騙過幾個女神啊？”

韓過豎起兩根手指：“兩個，厲害吧？”

金泰妍搖頭：“至少留住一個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