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找三弟的人還沒有回來嗎?”羅金海在房間裡踱著步,自從他從楚望辰那裡回來,他就後悔了,他不該如此貿然地就去見楚望辰的。果不其然,他才剛從江陽府衙回來,就聽聞江陽府城內開始盛傳他已暗中和楚望辰達成了交易的流言。還未等他想好該如何平息這場流言時,就聽聞二弟武昌明從衙獄內逃出的訊息,可他並未返回海坨寨,而是去了石頭山找張凱勝。
這定然是誤會他了。若論親厚,羅金海和武昌明還是更親近一些的,畢竟他二人此前在南靖的威武軍,同為校尉,平日裡也走的比較近;而三弟張凱勝原本只是百戶長,算是他二人的手下,當初只是運氣好,羅金海和武昌明計劃要脫離威武軍時,遇到了已經成了逃兵的張凱勝而已。
所以當得知武昌明從衙獄出來之後並沒有回來找自己,羅金海是有些心慌的。只是他還心存僥倖,想派人去張凱勝那邊瞭解一下情況,再順便請武昌明回來,但是派出去的人都走了大半天了,依然沒有回來。
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還是被張凱勝的人扣住了?亦或是,武昌明已經不願再相信他了?羅金海心急如焚,竟然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他很珍惜能有兄弟相伴,並肩前行的感覺,但如今,他卻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的這兩位兄弟。
“大哥,派去的李三他們,還沒有回來,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羅金海身邊的心腹常開濟問道。他不問還好,他這一問,羅金海的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算了,不等他了,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派小部分兄弟留下守著寨子,其餘的人,出寨,去石頭山!”羅金海下令說道。他不能再等了,再不行動,恐怕就要陷入被動的局面了。
“報!不好了!有人把咱們寨子給圍了!”一個突兀的聲音傳入羅金海的耳朵裡。
“什麼?怎麼回事?”羅金海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看那些人,不是江陽府衙的人,但小的也看不出是什麼人,他們都穿著黑色的鎧甲,還帶著面具,看不清臉。”回報的小兵顫顫巍巍地說道。
黑色的鎧甲,還有面具,這樣的描述。“可看得清面具上畫的是什麼圖案?”坐在羅金海下首的一個海寇問道。
“看的不是很真切,看上去好像是什麼妖怪的樣子。”
“是山神!是守山軍!景陽王殿下的人!”那位海盜驚呼一聲,卻猶如一石驚起千層浪,羅金海房內的眾人,皆被驚嚇的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辦?是守山軍來了,是景陽王的人!”眾人竊竊私語。在江陽府這邊待久了的人都明白,可以不知道景陽王是何許人,但是絕不會有不知道守山軍的人!因為那可是世代傳下來,守護山林,鎮壓山匪的守山軍!只有罪大惡極的人人,才會派守山軍鎮壓,而守山軍出動,就意味著,絕不會再有任何一個活口被留下!
“這可怎麼辦好?”守山軍帶給眾人的震懾,是無法想象的到的,就連羅金海也被嚇的愣在當場。他沒有想到,只是一步棋差,竟招來了守山軍!如今武昌明和張凱勝也不知是什麼態度,真是前有惡神守山軍,後有隨時可能背刺的‘兄弟’。
“裡面的人聽著,投降者活,反抗者死!”歷來不會留活口的守山軍,竟然給了羅金海他們兩個選擇,這萬萬令人想不到。
“這?外面的人當真是守山軍?”有人竟不相信,守山軍的圍攻下,可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還站著的人。
“誰膽子大,出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守山軍?”可屋裡的人卻無一人敢邁出一步,更別提要到寨子外面一探究竟了。
“吾乃守山軍!最後十息!投降者活,反抗者死!”洪厚的聲音在海坨寨的上空不斷飄散著,寨子裡有人站在高處,看向外面,只見黑壓壓地一片,夾雜著狼的嘶吼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