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果然天剛矇矇亮時,就收到了來自海寇的威脅。這些海寇並不知曹劌已被方予安的人監管了起來,竟直接派人將威脅的書信送至了江陽府的正堂,正好被方予安的人撞了個正著。
方予安二話不說,便將此人抓了起來。從此人口中得知,他們這波海寇,為首的正是盤踞在汨羅江上人稱‘鬼見愁’的海坨寨的二當家,昨夜,方予安正是燒燬了他所帶領的船隻,今晨,這位‘二爺’便打算要找回場子了。
“很好,正準備打瞌睡的時候,就有人準備來送枕頭了。現將他押下去,讓他好好看看,我們是如何旗開得勝,打的他那所謂的‘二爺’落花流水的!”方予安正愁如何正面迎敵而不顯得自己太好戰呢,這不,這就有人來給她送理由了。
這海寇都打到家門口了,竟然還敢威脅朝廷命官,這完全是不把朝廷和聖上放在眼裡啊,這叫人如何繼續忍耐下去!當即,便命人駕駛著站滿了稻草人的‘戰船’,向海寇的船隻駛去。
“二爺,這二麻子去送信,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二爺的心腹,人稱‘廖軍師’的廖振源有些擔憂地問道。此次出寨,廖振源的右眼皮一直不停地跳,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哼!就曹劌那個草包,他敢把二麻子怎麼樣嗎?想必是什麼事在路上耽誤了。不用管他!我們直接過去!就算是那曹劌想幹什麼,看到我們的船,他也得掂量掂量,他到底有沒有那個膽量!”二爺擰著眉怒聲說道。
昨晚那一把火,差一點將他也一併送走!五艘戰船,燒燬四艘半!若今日不能找回場子,他還有和麵目回到寨子裡去,還有和麵目當這個二當家!
“報!靠近碼頭附近的江面上突然冒出許多艘船!有官府的船,還有漁船,上面都站滿了士兵!”就在二爺準備出發時,手下負責觀察的哨兵前來回報。
“不可能!江陽府衙一共才多少人?一條船都站不滿!你可別危言聳聽!”一旁地廖振源出聲反駁道。
“廖軍師!是真的!真的好多人!都穿著咱們沒見過的兵服!”那哨兵急忙拉過廖振源往船頭走去,“廖軍師,您跟我去看看您就知道的,我真沒謊報!”
廖軍師來到船頭,發現碼頭附近確實停著好些船,船上黑壓壓地一片,確實好像站著許多人的樣子!難道,真是江陽府的援軍到了?他們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這個曹劌!當初就不該同他一起合作!
聯想到昨日夜間那一把莫名其妙的火,廖振源越來越覺得是江陽府的援軍到了,於是連忙跑到二爺身邊規勸道,“二爺!是真的!我看的很真切,碼頭那確實停著許多船,船上確實都是人!恐怕是他們的援軍到了,咱們還是先撤退吧!”
“退?老子的字典裡,可從來沒有‘退’這個字!廖軍師,未戰先怯!你可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老子不信他曹劌敢揹著老子找別人來救他!他就不怕老子手撕了他!給老子把船開起來,壓過去!”
二爺此時正在氣頭上,無論是誰來勸他,他都不會聽的。廖振源無法,也只能聽從二爺的命令,讓船隻慢慢向碼頭逼近。
不成想,江陽府的人竟然比他們還要快一步,原本只是停在江面上的船,竟同一時間開始向他們駛了過來!
“不好!他們要過來了!弓箭手,準備!”廖振源沒想到,這曹劌昨日還給他們說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然而今日一早,他們便遇到如此險境!
數十艘各式各樣的船,不顧危險地朝著他們衝了過來,船上的那些‘人’也紋絲不動的,就好似要以命換命那般,廖振源被這樣的陣勢嚇住了。“二,二爺,咱們,要不然,不然咱們還是退了吧?!待老夫打聽清楚這江陽府到底出了何事,咱們再回來算賬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