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朝堂之上關於究竟派何人前往江陽府平定海寇之亂的爭論一直未停下,而朝堂上的事,亦傳遍暉都的大小街道、弄堂,自然也都知道了關於景陽王評價定國公及其孫子孫女的那一番言論。
而方予安更是在知曉的第一時間,便上門去找楚望辰。然而受方弘翊所託,答應在此事未有定論之前,絕不會對方予安透露半個字的楚望辰,卻不知該如何面對方予安,只能對其避而不見。
私信而言,楚望辰非常樂意將方予安納入自己可以庇護的羽翼之下,但絕不是以這種視家人於不顧的方式。
方予安在楚望辰那裡吃了閉門羹,更是氣憤不止。她始終相信,楚望辰做任何事,都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可唯有這件事情,她想不明白,對楚望辰而言,到底有什麼好處。
皇宮內,楚望澤也還在為這件事犯愁,方弘翊和楚望辰兩人在朝會上的一反常態,讓他不得不升起一絲懷疑。
“聖上,皇后娘娘來送湯了,聽聞是娘娘親手熬的秋梨湯,潤肺降火的,您嚐嚐。”大太監何良雙手捧著一盅湯進來。
而楚望澤此時正好覺得有些渴了,便命何大監端了上來。用湯匙喝了幾口之後,楚望澤才覺得自己內裡的燥熱減少了一些,“皇后呢?”
“皇后娘娘還在殿外,聖上是要召娘娘進來嗎?”何大監問道。
“嗯,讓皇后進來吧,朕和娘娘說會話。”
“是。”
不多會,蕭皇后便施施然走了進來。蕭皇后並不是楚望澤的嫡妻,她原本是蕭妃,是在元皇后殯天之後,才被楚望澤立為了繼後,而她的兒子,楚寧琛,才終於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嫡子,並被楚望澤立為了太子。
“聖上近日一直憂思,可是為了海寇一事?”蕭皇后進來之後,很自然的將楚望澤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隨即便為楚望澤按摩起頭部。
楚望澤這才覺得舒爽了很多,便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蕭皇后說這話,將今日朝堂之上諸位大臣的爭論,方弘翊以及楚望辰的反常,都說了出來。
“你說,望臣該不會真對方弘翊的家底有什麼想法吧?他以往可從來不會多話的。”
“臣妾想,聖上應是多慮了,皇弟應該是真心考慮想找一個能征善戰的老將,能夠為聖上分憂,速戰速決的。這麼多年來,聖上對他如何好,他若還不知足,還怎麼對得起他那早逝的母親?”蕭皇后笑了笑說道,“何況,臣妾聽聞太子也對定國公也是欽佩不已呢,天天纏著世子,讓他給太子講定國公年輕時候的事,想必那定國公,定是有過人之處了。”
“你說的不錯,定國公方弘翊,的確是有過人之處,否則我大啟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來,只出了他一個能讓敵國國主叫得上名的武將!這叫朕如何能安心?!”楚望澤想起前幾日收到的密信,信中說蒙圖的軍師對於方弘翊贊口不絕,言辭間皆是欽佩,字字句句,都令楚望澤如芒在背。
“能讓帝國國主記住,說明定國公方弘翊,至關重要。所以聖上是對他起了忌諱嗎?”楚望澤欣賞地看了一眼蕭皇后,“皇后,該當何解?”
從前的蕭妃,現在的蕭後,自然是有些能力和見解的。
“說起來,定國公的孫女,那個叫方予安的,臣妾瞧著確是不錯呢,能文能武的,也不知究竟是哪家的好二郎,會娶到這樣的一位奇女子呢。”蕭皇后並未直接回答楚望澤的問題,而是提到了方予安。
“定安郡主確實是個好的,望臣似乎對她也青睞有加。”楚望澤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說道。
“可不是,就連太子見過郡主幾面之後,回回進宮見臣妾,都要提上一嘴呢。”蕭皇后捂著嘴,悄聲對楚望澤說道,“聖上,咱家的阿琛可是難得地對哪個姑娘如此誇獎,很是少見呢。阿琛的太子妃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