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他真是個很沒用的男人,是不?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否定過自己,他雖然長了一張很麻煩的俊臉、有一身可笑的恐女症;但他早就學會認清自己,不再怨天尤人。
但此時此刻,無法親手照顧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真忍不住要恨起自己的無能。
“我們走吧!右森,你可以回去好好考慮一下與小冰兒的未來,至於這裡的事情,就讓看護去做吧!”龍傲推著他往外走。
王右森覺得自己正被推向刑場準備砍頭。他一步一回頭,感覺每離開她一時距離,心口就滴出一滴血。
當他走出病房的那一刻,他整個心都碎了。
他全身冰冷,似乎連體內的血液都不再迴圈。
一個無心冷血的人,即便不被判死刑,也不算活著吧?
龍冰在心裡把龍傲罵死了。
他是吃飽太閒嗎?居然這樣嚇王右森。
當她看見他眼底浮現如黑洞般恐怖的絕望時,她覺得自己也受到了同樣的折磨。
該死的,她寧可與他遭受同樣的痛苦,也不願放任他獨自悲傷。
“右森。”她拚命地想要抵抗那麻醉劑的藥性。
她要起來,她要告訴他,她沒事,請他別擔心。
偏偏這天殺的麻醉劑藥效強得過分。
她已經睡了兩天,全身的肌肉還是軟得像被醋泡過,酸得動彈不得。
可惡!起來啊!她憤怒地詛咒自己的手腳。
“阿冰!”驀地,一個絕不可能出現的聲音從天而降。
龍冰詫異地轉動眼珠子,王右森不是被龍傲帶走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阿冰……”雖然龍傲嚴格禁止他再見龍冰,但他受不了,所以還是偷偷跑來了,而且還想辦法收買護士為他支開看護,以免看護妨礙他見龍冰。
他抖著手,好想好想摸摸她,檢查一下她的傷勢。
但他的恐女症是這麼地嚴重,他可以觸控她嗎?他會不會直接暈倒了事?
最恐怖的是,他還曾經吐了她滿身,這絕對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她皺了一下眉頭。想告訴他,既然害怕與人碰觸,就別勉強了。
對於他的痛苦,她一向感同身受。
而今,她已經夠難過了,不需要他惡劣的心情再來加上一本。
偏偏,他誤會她的皺眉是不舒服的表現。
再也顧不得其他,他奔近病床。“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龍冰要能說話,恐怕就要開心到飛天了。
那龍傲不曉得去哪裡弄來這種麻醉劑,讓她全身發軟、有口難言,只有理智存在著。害她急得想警告王右森別上龍傲的惡當也辦不到,急死她了。
王右森下曉得她究竟傷得多重,但他可以很清楚地從她眼底洩漏出來的焦急,察覺出情況大大不妙。
“你是不是哪裡在痛?那……對了,我之前聽人說過,同一個姿勢臥床太久是很難受的,還會生褥瘡。碰到這種病人一定要常常幫他翻身、按摩,身體也要隨時保持乾淨。”也就是說,他得與她肌膚相觸嘍?
他能做到嗎?但瞧見她急到發青發白的臉,他又哪裡有心思考慮那許多?
“你等我一下。”他跑進病房的洗手間,端來一盆溫水,又拿了條毛巾來到她身邊。
“我幫你淨身、按摩。”他說著,就開始解她衣服的扣子。
她一動也不動的,完全失去以往的靈敏;他只覺得心臟好像正被人狠狠鞭打著。
“阿冰……”他抖著手給她擦身子,滿腦袋都是她過去亮麗的影像在飛舞。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有恐女症。根本碰不得女人,而那病現在更嚴重到他連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