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南方人,初到北方不容易適應這邊的氣候。”她邊洗著葡萄邊跟我說,“你們得多吃點水果。我剛去樓下超市買了些水果,洗完我就給予可送過去。他也不知道要買點水果,每次都要等著我買過去他才吃。”
戀愛著的人真恐怖,三句不離她男人。我說:“方予可自己也買水果的,上次我就看他買葡萄了呢。”
“是嗎?以前他不太愛吃水果的,嫌洗著麻煩,索性就不買著吃了。”茹庭嘟了嘟嘴。
冷麵殺手就是難伺候,我從來不會嫌吃麻煩,大不了不洗直接吃了唄。我尷尬地笑:“他是因為有你洗,所以故意不洗等著你洗完給他送過去的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非常受用。茹庭笑得甜甜的,嘴角的酒窩就更深了。我想到了小西的酒窩,也是深深的,甜甜的。
茹庭問我:“你和予可怎麼認識的啊?”
看看,看看,開始清算曆史了。我笑了笑,說:“其實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我們那小鎮小,考到北大就我們兩個人,我爸媽有事不能陪我過來,就拜託他跟我一起過來了。我們認識還沒幾天呢。”
“不像啊,呵呵。我覺得他都認識你好久了。暑假我去他們家,他還說跟他爸媽一塊兒過來,別讓我陪著呢。沒想到最後他死活都沒讓他爸媽陪著,說是大男人爸媽陪著太丟人。”
這唱得是哪出啊?是在暗示我,你們兩人關係已經到見公婆的份上了,還是說我佔了你們家方予可的便宜,陪了他一個晚上的火車。拜託,他一個晚上就盯著一本《國家地理》,愛答不理的,一個晚上說的話還沒我跟你現在說的多。我有點不高興,但假裝沒脾氣地說:“呵呵。”
忽然想到那句經典的話:大多數時候,我在說呵呵的時候不僅沒有真的在笑,我心裡想的還是去你MLGB的。
我還沒確定選修什麼通選課。其實我對選修課的要求很簡單:考勤佔期末成績30%以上,期中論文佔40%,但考試必須得是30%以下甚至不要求考試。從我高考模擬考成績來看,我的發揮跳躍性太大。我不敢保證半年後老天爺會不會忙得顧不上我了,萬一考個不及格,我還有我的考勤和期中論文幫幫忙。雖然對論文之類的也沒什麼信心,但至少這個東西可以慢慢做、反覆做,不像考試那麼瞬時性爆發。我唯一有把握的是出勤。為了不掛科,我一定風雨無阻,全力以赴。
我抱著厚厚的選修課手冊,和朱莉在各個教學樓間穿梭,霸王聽了各個選修課。只要老師一宣佈課程評定方式,我便開始做記錄員工作。其實這時候老師上的課更像是美國總統競選。老師把第一堂課準備得特別充分,恨不得上面說兩句話,下面就掌聲雷動。名牌老師當然有資格談笑風生,根本不用擔心有沒有學生選他的課,反倒要擔心選他課的學生太多:一個300多座位的教室在前兩週授課時都被擠爆,甚至過道上,教室外都有一大群學生旁聽,就為了一睹名師的風采。這種老師都會在下課鈴聲響的時候才會“不經意”地說:“我這門課沒有點名,不計考勤,大家願意聽就聽,不願意就自學去。年輕人嘛,事情比較多,戀愛學習聚會什麼的,不像我們這麼閒了。但我相信,你們聽了兩堂課之後,都會自覺過來上課,因為我這門課探討的不僅是學問。我評定很簡單,就一個期末考試,考試就一道論述題。”說完很多旁聽的學生恨不得立刻跑上講臺跟老師親切握手,並要求老師加學生名額,以備選課競爭太激烈自己落選。當然對我來說,哼,笑話,什麼叫做探討的不僅僅是學問?我連學問都還沒探討明白,怎麼可能再去想學問以外的東西?掛科風險太高。叉叉!
我捧著厚厚的選修課本在教室過道里琢磨經過幾輪淘汰剩下的幾門課,問陪我一塊兒來旁聽的朱莉:“朱莉,你打算選修什麼課啊?我要再淘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