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苦惱起來,這期末考試怎麼辦呢?專業課應該沒什麼問題。至少能混上及格吧。但像計算機課是睡過來的,《俄羅斯藝術史》我淨琢磨隔壁教室去了。唉。
方予可好像能明白我的心思,說道:“計算機課考試沒什麼問題,我給你劃劃重點,補補課就能過。”
期末壓力不得不讓我收拾失戀的情緒,把所有精力對付各門考試。整個學校像被拉響警報一樣,各個宿舍已經普及到人手一臺應急燈。南門外可通宵的餐館早已被各路學生佔領。本來憑我阿Q的精神,看到大家都是臨時攻堅,我還眼淚汪汪地以為找到了同盟戰友,但當我看到我們班的尖子生阿玲都捧著教科書站在盥洗室背書時,我才瞭解到熬夜通宵趕考不是差生的專利。最後幾周只不過是個萬里長征的最後百米衝刺,沒有不衝的人,只有衝得快還是慢之分。
第一週是通選課考試周,第二週是計算機,最後兩週是專業課。幸虧我有前瞻意識,在第一學期只選了一門通選,我只要努力應付《俄羅斯藝術史》就行。這門課考勤佔30分,平時成績30分,期末考試40分。我估算了一下,考勤30分已經收入囊中,平時成績就是課堂討論,我濫竽充數地混到了最好的一個團隊裡,怎麼著也能揩油到20分,這樣再拿10分就可以及格。也就是說只要答對四分之一題,我就過關了。
週五順利考完《俄羅斯藝術史》,我邀上茱莉去吃頓西門雞翅。雖然我不敢說考了優秀,但及格肯定是沒問題的了。我樂呵呵地拍著茱莉的肩,以過來人的身份總結說:“做什麼事情都要會規劃。我一入校,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不及格的處罰措施,選課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稽核成績組成方式,你看最後都被我輕鬆搞定了。”茱莉倒是沒像往常一樣反駁我,只不過她說的話讓我嘴裡的雞翅掉地上:“規劃是沒錯,但也要會統籌。提醒你,下週四就是必選課計算機啊。藝術史這種靠死記硬背就能混的東西你都準備了五六天,才混到及格的地步,那文科計算機怎麼辦啊?那裡面可是有很多理科知識的。而且這課沒有平時成績,就靠期末考試一錘定乾坤的。我這一週在家裡可都是看計算機教程,通選課在考試前一天才看的。”
我氣憤地對茱莉說道:“你就不能讓我過完今天再說。你這麼一說,我晚上還得通宵!”
茱莉賤笑:“誰讓你這麼得意地佈道的?我這是提醒你別高興過頭了。對了,學校到下下週專業考試的時候就不熄燈了,你可以盡情看。但下週你要還抱著個應急燈過夜,眼睛不得瞎了。你要不到我家複習吧?”
我搖搖頭:“算了吧。雖然我學習不好,學習怪癖倒是不少的。我不習慣陌生人在旁邊噓寒問暖,又不能讓你爸媽給我騰地方吧?不過謝謝你了,茱莉。”
茱莉笑道:“還真難伺候。謝謝就不用了,你也無以回報。不過你一個人看得懂嗎?我都有點吃力。”
我聽著“無以回報”這話,腦子又開始轉起來了:“你不是對方予可有意思嗎?要不我給你創造一個絕佳的機會,不但有高人答疑解惑,還能順道釣個金龜婿大帥鍋?”
茱莉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這麼好的機會你幹嗎不自己上?”
我見茱莉不相信的樣子,一下子急了,掏出手機給方予可打電話。方予可好像也在一個熱鬧的慶功場面,電話那頭傳來眾多人的狂笑聲。
方予可接起電話後好久沒出聲,大概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才低聲說:“有事?”
我剛才積蓄起來的力量本來是足夠讓我頤指氣使地命令方予可的,但方予可這小子磨機接電話的時間削減了我不少氣勢。我忽然忘記為什麼給他打電話了。在那支吾半天,說了句“沒事”就把電話掛了。我也不知道心慌什麼。
茱莉在旁邊抱拳看熱鬧:“幹嘛呢?接電話就為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