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的軟軟撒嬌:“我好睏啊……小白,求求你了,讓我繼續睡吧……”
陳遇白定定的看著她安睡的模樣,又想著和她在一起時每一個細節的溫暖,忽然就覺得自己很傻。
人的一生,要多艱難、多坎坷而又要多幸運、多湊巧,才能遇到一個絆住自己心的人。他怎麼可以輕易放過。
就這麼一個睡著一個愣著,轉眼就是九點半。真皮座椅再舒服也沒有床睡著踏實,安小離終於悠悠轉醒,迷濛著眼看到陳遇白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她腦袋卡了好久才開始運轉,連忙的坐正,擦擦嘴角看有沒有又流口水了,又揉揉眼睛,這才弱弱的開口:“呃……不好意思,我耽誤你了哦?”
陳遇白收回了脈脈的眼神,轉臉看向前方,冷淡的“恩”了一聲。
“那我先走了——咦?你怎麼把我送這來了?”小離探頭看看外邊,說。
陳遇白利落的打方向盤倒車,淺淺的牽了牽嘴角,“我不知道你搬家了。餓不餓?”
小離搖搖頭,早上的酒釀元宵還沒有消化,可是她一轉念又想起了什麼,“吃午飯去吧,我請客,謝謝你來接我。”
“我是來接紀南和秦宋的。”陳遇白淡淡的回絕她的“好意”。
安小離早就習慣他的彆扭了,這點小小的添堵習以為常,笑了笑說:“那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陳遇白冷哼了一聲,從十字路口拐了個彎,車向飯店開去。
……
程浩約見面時,秦桑很是猶豫。李微然說過,秦家程家那裡都不用她出面去解釋,他全權負責把她娶進門。
可是如果能低調和平解決,也不是壞事吧?
秦桑還是去了。
她到時程浩已經點了飲料,秦桑拿小勺子攪了攪,和他開玩笑:“投毒了沒有?”
程浩還是一貫的玩世不恭,聳聳肩笑笑,好像絲毫沒有為上次宴會的事情對她感到愧疚。
“你知不知道年後梁氏一直在伏擊我們城西幾家?”程浩開門見山。
秦桑搖搖頭,“這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我管不著。”
“我們的單子要麼被人高價搶走,要麼下游供貨商停止供貨。很簡單直接的手法,梁氏甚至沒有用旗下一些小公司作為掩護,這說明他們有意向我們宣戰——”
“不是我們,”秦桑認真的糾正他,“是——你們。”
“喲,還沒嫁進去呢,這就成他們的了?”程浩皺眉,“秦桑,如果我真有那麼一點喜歡你的話,你這樣的行為讓我情何以堪?”
秦桑笑笑,並不辯解。
“李微然是梁氏的人,你和我分手和他在一起,本身就是挑戰了我們幾家的聯盟穩固。如果這次的事情鬧大,梁氏和我們——我是指秦家和我家,梁氏和我們兩家決裂,那麼你和李微然的關係,就是你們秦家被推上風口浪尖的有力波瀾,到時候,你這個秦伯父眼裡的乖女孩,難不成要乾脆和李微然私奔嗎?”程浩去掉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架勢,其實很是尖銳直接。
秦桑聳肩,還是漫不經心,“你該和微然去說這些話的,他不許我管這些事情,要是知道我又擔心這些,他會生氣的。”
程浩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的狠,拳頭握的死緊,直直盯著淡笑的秦桑,又一點點的放鬆,冷冷的笑:“桑桑,你真是殘忍。”
“是,我想娶你。我在你和我說了分手之後才發現捨不得你。是,我和秦楊合謀了那場戲,想把你拉回來。是,我剛剛說反話,我其實喜歡你,不想把你讓給李微然那個傢伙。”程浩微微低下頭,眉目之間看不清是不是有一絲的痛楚,“不要再刺我,桑桑,易地而處,你會甘心把認定了的未婚妻拱手讓人?雖然我沒打算一心一意對你,你不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