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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了。敗了,怎麼會這樣。聖上,聖上……”劉雙成嘴角抽搐著喃喃自語地說叨著,眼中的熱淚忍不住狂湧了出來。一干子戈什哈頓時亂了方寸,可又不敢瞎問,只能圍著呆呆站著的劉雙成打轉轉。
“來人!”猛然醒過神來的劉雙成高呼道:“立刻封鎖兵部大堂,將那名驛卒給本官看押起來,無本官之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兵部,本官要即刻入宮。”一起子戈什哈、兵部郎官們雖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但大體上是猜到了前線可能是敗了,眼瞅著劉雙成下了令,眾人只得應令行事,只是心裡頭卻都打著鼓,擔著心事兒。劉雙成不管那幫子郎官們怎麼想,自個兒衝出了大堂,也沒乘大轎子,隨手拉過一匹馬,翻身上去,縱馬向皇宮趕去。申時三刻,天早就全黑了,用罷了晚膳的監國阿哥弘曆卻並沒有去休息,還在上書房裡看著摺子。身為大阿哥的弘曆很是珍惜此次難得的監國機會,無論再苦再累,他都咬著牙堅持著,每天必定要看完所有的摺子才去休息,儘管他手中的批摺子權只是個橡皮圖章罷了,但他還是認真地在每一份摺子上用硃筆簽上自己的大名,偶爾也提出一些自己地不同看法,將他認為不太合適的摺子退回軍機處重審。^^ “主子,兵部尚書劉雙成、劉大人遞了牌子,要求面見主子。”正當弘曆埋頭看摺子的當口,負責服侍他的小太監胡亮急衝衝地走了進來,低眉順眼地稟報了一聲。
“哦?”弘曆抬起了頭,默默地想了一下,突地笑道:“請劉大人進來好了。”
“是。”胡亮躬身應諾,退出了上書房,須臾,劉雙成面色焦急,雙目盡赤地走了進來,一頭跪倒在地,咽泣地道:“大阿哥,前面、前面敗了,聖上、聖上生死不明。”
“什麼?”弘曆吃驚之餘,霍然站了起來,手一鬆,硃筆落在了書桌上,在那本還未看完地奏章劃出一道鮮紅的筆痕。
“大阿哥,這是剛收到的八百里加急軍報。”劉雙成低著頭將手中的軍報舉過了頭頂。
弘曆急步上前,一把搶過軍報,將信函抽了出來,湊到書桌上的***前細細地看了起來。良久不發一言,末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冷著聲道:“劉大人。這軍報何時到地,送軍報的人何在?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稟大阿哥,此軍報剛到,是驛卒送來的,下官已經封鎖了兵部,此時訊息理應尚未走漏。”劉雙成見弘曆面色不善,也不敢隱瞞,飛快地答道。
“好!劉大人此事辦得妥當。回頭爺一準稟明皇阿瑪,為劉大人請功,現如今形勢緊迫,委屈劉大人先在這上書房呆一段時間好了。”弘曆點了下頭,不容劉雙成反駁地說道。話音一落,也不理會劉雙成地疑惑,高聲道:“來人,備轎子,爺要出宮到怡親王府走一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阿達率領著騎兵營一千精騎擊潰了尾追準格爾部而來地哥薩克騎兵之後,並沒有就此作罷,而是率部緊追在落荒而逃的洛林斯基少將地身後,象趕鴨子一般趕著敗退的老毛子騎兵往俄軍主力的方向而去,這一追一逃,不到半個多時辰便已經遠遠地能看到正在行軍中的俄羅斯步兵方隊。
說實話,清兵座下的戰馬都是精挑細選出來地好馬,雖說衝刺能力還是比不過高大的歐洲馬,可也差不了多少,而耐力則是比歐洲馬強上許多。這一路狂奔,若不是清軍為了誘敵深入而有意控制馬速的話,早就追上了馬力已經透支的洛林斯基少將一行,此時眼瞅著老毛子的大部隊開到。阿達側頭對跟隨在身邊的號手低低地叮囑了一句,幾聲淒厲的號角聲過後,狂奔之中的清軍馬隊慢了下來,緩緩地跟著敗逃的哥薩克騎兵的路線來到離俄軍方陣二百餘丈地位置停了下來,慢悠悠地整頓好隊形,卻沒有發動攻擊,不僅如此,大多數騎兵都下了馬。一副悠閒的樣子打量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