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隊伍的影片記錄有什麼要求嗎?”
每一次搜救隊伍外出都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開著攝像裝備,那麼開啟攝像就必然有一個條件。
不懂就問,師傅不就是負責答疑解惑的嘛。
“全新區域,新的異種,危險地段,都能進行拍攝。”程式設定太過廣泛,風季說不準機器人究竟如何判斷。
雖然搜救機器人依舊按照程式執行,但是高等級機器人自有一套獨立的判斷系統,機器不僅僅還停留在機器位面。
就如哈爾一般,看似是按照程式執行的機器人,可是一個死板的只會按照程式執行的機器人,會生出懟主人這一項功能嗎?
他沒有自虐傾向,是不可能給哈爾設定這樣一條指令的。
機器人是有心的,複雜的程式,龐大的資料構成了機器人的內心。
人類的情感從何而來,那是大腦在分析自身認知後,給出的外部反應。風季認為大樓裡許多腦滿腸肥,混吃等死的同類,甚至比不過這樣的機器人。
池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燒餅,如果把燒餅單獨放出去,他也許能猜到燒餅感興趣的範圍,但是要準確判斷出燒餅的行為,也是無法做到的。
當然這個不是現在討論的重點,重點是現有的影像資料,究竟給展示了一個什麼樣的末世。
搜救機器人沒有和巨型飛蛾,樹枝糾纏的想法,他們外出的主要任務不是清理末世異種。
在確定山中沒有需要蒐集的物資後,機器人隊伍就開始有條不紊的撤出激戰區域。
至於帶倒刺的枝條或者巨型飛蛾,不論哪方獲利都和他們沒有直接關係。
大概是在機器人身上吃了癟,尖銳的牙齒無法刺穿鋼筋的外殼,巨型飛蛾不再追逐搜救機器人隊伍。
和這群銀灰色的鐵疙瘩比起來,樹枝裡面的汁液更加吸引它們。
暗沉的天空此時裂開一道口子,露出了一片藍色,久違的陽光從裂口處照射而出。
搜救隊伍在快速撤出樹林後,找到了一堵破損的磚牆,背靠磚牆席地而坐,激烈的戰鬥,消耗了他們體內很多的能源。
藉著這久違的陽光,搜救隊伍可以進行補能。
影片畫面閃了閃,然後投屏黑了。
“結束了?”
“有點耐心,這只是其中一個片段。”拍攝不是連續的,每次的影音資料都是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連在一起的。
池餘站起身,說道:“我去衛生間。”
風季點點頭,而後看見本來還在哈爾身邊裝乖的球形機器人,跟在池餘的身後從影音室裡出去了。
風季笑了起來,年輕人還是沉不住氣啊,這才哪到哪,不過是一段外界影片,也值得躲起來說悄悄話嗎?
“你學著點,看看那顆球是怎麼對自己主人的。”
哈爾哼了一聲,說道:“我已經聯絡了庫珀,他明天會來拜訪。”
“你說,我給這小子弄到推薦名額,他能考過嗎?”
哈爾沉思了一瞬開口接道:“需要入侵資料庫嗎?歷來的考題都儲存在資料庫裡。”
“你還真是掏心掏肺對這小子好。”
資料庫豈是想入侵就入侵的地方,雖然風季不在乎冒點險盜取資料庫中的檔案,不過那絕對不會是用在偷考題上。
如果池餘連這個考試都過不了,這樣的學生不要也罷,他不過是隨口搭話,哪裡想到自家的機器人還有這般大的想法。
衛生間裡,池餘開啟水龍頭,嘩嘩的水聲掩蓋了他和燒餅的低聲交談。
“記錄下來沒有?”
“哈爾已經透過終端傳輸給我了,影音室播放的畫面也全部錄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