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姑娘養傷,暫時安撫住她們。等到日後,直接將她們送走。你記住,此事決不可外傳。”
“屬下明白。可,秀娥姑娘那兒,還是要勞煩將軍去安撫。否則,怕是她”
“怕是我去了。反倒讓她心存痴念。”顧廷睿毫不猶豫地否決,臉上的表情漠然又冷情。
刑珏在內心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位秀娥姑娘也當真是個可憐之人,喜歡上將軍,註定是她的劫數啊!將軍他,雖然深情,但那僅限於夫人,若換做旁人,將軍的深情反倒成了最大的絕情。
顧廷睿轉身坐到了椅子上,拿起書案上的書看了起來,刑珏轉身要走,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隨後廖勇便一臉焦急地衝了進來。
“將軍!不好了!出大事了!”
顧廷睿從書本中抬頭,淡淡地望了他一眼,神情沒有絲毫改變,語調平緩道:“怎麼?陳姑娘又自縊了?”
廖勇搖頭,神色焦急道:“不是秀娥姑娘,是夫人!是咱們夫人和小姐出事了!”
“你說什麼?!”顧廷睿臉上的鎮定轟然坍塌,他猛地站起身,顫著聲音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是誰出事了!”
“是夫人和小姐!”廖勇急忙道:“屬下剛剛收到京城那邊的飛鴿傳書,說是大小姐得了天花,可照顧大小姐的卻不是夫人,而是將軍的前一位夫人,就是那忠勤伯府的莫大小姐!而夫人,則被,則被莫大小姐和明寧小姐一起趕了出去!據說現在已經離開京城了!”
顧廷睿整個身子都震了震,向來鎮定自若的臉上此刻滿是倉皇無措。
萱兒離開了將軍府,萱兒離開了京城!
她竟然被明寧和莫心妍趕出了京城?!
不,不對,不對!萱兒的性子他太瞭解,如果不是她自願,她定會攪得整個將軍府都人仰馬翻,也不會輕易妥協離開京城,這一定是她自己的意思,是她自己願意離開京城的,否則,誰能逼得了她?!
那她為什麼要離開京城?
難道她是要去西北找慕容軒嗎?!
顧廷睿整個人都亂了,什麼冷靜自持全都沒了!只要一想到亦萱放棄了他,放棄了曾經對他的承諾,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
趙亦萱,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要好好照顧月娘!你怎麼能言而無信,你怎麼能說離開就離開呢?!
“即刻啟程回京!讓飛虎十三騎從京城往西北方向沿路尋找!十日之內,務必要找到夫人!”
“將軍!”廖勇失聲尖叫,“您可不能這麼做!”
飛虎十三騎可是將軍身邊最得力的暗士,那是專為將軍處置重大事件的,隱秘得連皇上都不知道還有這十三個人的存在,一般情況下絕不輕易出動!若此次這樣大張旗鼓地去尋找夫人,必定要被京城那些有心之人捉到把柄。暗自培養死士,將軍的父親又曾因那樣的事情被處死,皇上怎麼能不猜忌?文武百官又怎麼還會繼續忍氣吞聲?
將軍這是亂了方寸!
刑珏也是第一次看到顧廷睿這樣慌亂無措的模樣,甚至連這種不管不顧的話都說了出來,且不說飛虎十三騎決不能輕易出動,就是白溝鎮水患問題尚未徹底解決。也不能輕易離開啊!現在又出了秀娥姑娘的事情,不知情的還以為將軍是“畏罪潛逃”,對他絕無半點益處!
他只能盡力安慰道:“將軍,您不要胡思亂想,許是夫人有什麼事要處理才會暫時離開京城的,她應當很快便會回去了!畢竟這飛鴿傳書也要一陣子,這也是之前發生的事兒了,說不定現在夫人已經安然呆在將軍府了。凡事還是查清楚好,可不能夫人沒有出事,將軍反倒讓自己身陷囹圄。”
顧廷睿也想要這麼想!可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亦萱對慕容軒難以忘懷的情,無論他做多大的努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