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生激動地說:“江濤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快告訴我,我去找。”
朱老爺品了一口茶,安慰道:“是去漠城了呢,聽說那邊出了輕便的盆子和防水的鞋子,他去試試能不能進貨。親家母尚在病中,江老弟你還是留在家中照料,我派人速速前去即可。”
“那趕快吧,對了,能讓春桃跟我回去一趟嗎?若江濤沒趕回來,起碼讓春桃代江濤送終吧。”
春桃正是江濤的妻子,朱家的四小姐,傳聞是自小流落在外面,前幾年才尋回來的,朱老爺夫妻愧對女兒,不捨得她遠嫁,才招了上門女婿。
“春桃她也跟江濤一塊出去了啊,要不,我派人先送你回去,一旦聯絡上春桃和江濤,讓啊他們馬上回你們家去。”
“這......”江水生無言以對,朱老爺親口說江濤和春桃不在了,自己還能怎麼說?
這時,李雨微卻說:“那就請朱老爺馬上安排人去尋吧,我們就先住下了,什麼時候見到江濤,我們什麼時候離開貴府。”
朱老爺遲疑了一下,沒想到這婦人如此強硬,他只能答應下來。
“這......,也行,江老弟、白都尉、這位夫人,老夫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你們先自便,晚上我再設宴招待各位。”
說著,他轉頭對身後的楊管事吩咐道:“楊管事,給三位客人安排最好的客房,就去翠竹苑吧。”
“是!老爺。”楊管事點頭應下,心頭瞭然,翠竹苑雖然豪華,卻是離主院最遠的院子,正好把他們送遠點,免得聽到這邊的動靜。
“三位,請跟老奴去客房休息。”
他躬身伸出右手恭請,朱老爺已經匆匆離開,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三人不得不先去客房,再從長計議。
去客房的路上,李雨微見到下人捧著金箔紙和香燭匆匆而過,隱約有驚慌之色。
空氣中也瀰漫這燒紙錢拜祭的味道,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逢年過節,這就奇怪了。
到了翠竹苑,楊管事給他們介紹道:“這個院子是兩進的,正好這位夫人住後面,江親家和白都尉住前院。幾位稍事休息,老奴馬上安排人送茶點過來伺候。”
李雨微笑道:“好,不必太客氣,我們會當成自家一樣的。”
楊管事下去後,很快來了兩個家丁和兩個丫環,他們捧來茶水和許多的點心瓜果。
然後兩個家丁退了出去,把院門關上,站在門口候著。
李雨微瞥了一眼,然後對在近伺候茶水的丫環道:“我們這裡不用伺候,你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丫環慌了,其中長相嫵媚的丫環連忙跪下。
“夫人,奴婢奉命伺候貴客,若被貴客攆出去,是要被杖責的,求求您,讓我們留下吧。”
“這樣呀?你們叫什麼名字?給我們講講江濤和春桃日常的事吧。”
“奴婢名喚夏荷,她喚秋菊,我們是新來不久的,不清楚小姐和姑爺的事,還請見諒,要不,奴婢唱首曲子給貴客解解悶?”
說著,偷偷抬起頭觀察李雨微和白松的臉色。
李雨微點頭:“呵呵,那再好不過了,來,先喝杯茶,潤潤嗓子。”
親手拿了兩個杯子,給兩個丫環倒了茶,遞到她們面前。
“這,使不得呀,夫人,奴婢怎麼配喝您倒的茶水呢?”
“誒,我乃江湖人士,不拘小節,來,不喝就是不給本夫人面子,你們不必在我跟前伺候。”
“夫人,奴婢喝,多謝夫人賜茶。”夏荷拿過茶杯,一飲而盡。
秋菊見狀,也一飲而盡。
接著,李雨微把二人拉到椅子上坐下,隨即二人就昏睡了過去。
江水生疑惑地看向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