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服用了那靈丹,產後的恢復能力可以說是驚人的。景母陪著女兒坐完月子,也笑說女兒哪裡需要坐月子,第二天就已經歡蹦亂跳了好不好?唯有龍公子小心得很,要求她一定好好休養……
於是,即便是過了好些時日的眼下,景善若在景府內走動,依然是坐小轎的!
她匆匆鑽進轎內,石僕便在硃砂的帶領下,將人抬到湖畔宮殿之中,一直到院子裡才放下。
“昱?龍兒怎樣了?”景善若快步入殿。
她一抬頭,就看見龍公子正將身體移開,扭過腦袋去,側首貼住殿閣正中央的那個暖墊。
“昱!”景善若趕緊奔過去,“你會把龍兒壓著的!”
龍公子聽她這麼說,緩緩地移開腦袋,露出耳朵底下的那顆蛋來。
龍蛋已經有磨盤那樣大了。
龍公子嗚嗚地說了些什麼,委屈地咬住指頭。
硃砂替他翻譯,對景善若道:“夫人啊,公子爺說,那龍蛋結實得他自己盤了三匝都壓不碎,哪有擱一個腦袋就碎了的道理?”
“自己的兒女,只怕小心不夠,怎會謹慎過頭呢?”
景善若擔憂地說著,伸手驅開龍鬚,摸了摸龍蛋。
當然,她觸碰不了多會兒就得趕緊收回手,因為那蛋殼在龍公子的孵化下,整個都是滾燙滾燙的。說句不適合的話,往蛋殼上敲一個雞蛋,只怕轉眼就熟了。
“當心啊,夫人。”硃砂連忙上前來,用自己冰涼的手替景善若的指頭降降溫。
龍公子又說了一句什麼。
景善若轉首盯著硃砂,等待她翻譯。
誰知硃砂先是笑了笑,後又道:“唉呀,公子爺,這樣說話夫人會惱你的啦!”
“他說的是什麼?”景善若問。
龍公子豎著腦袋仔細想了想,歪過頭對硃砂嘀咕一句。
硃砂便笑嘻嘻地道:“夫人,公子爺的意思是,小公子見你這個做孃的不在,連躺都不肯安靜躺著,在蛋殼裡翻來翻去,直折騰。公子爺安撫不下,索性涼涼他,把小公子凍睡著了就……”
“昱!”
還沒等硃砂翻譯完呢,景善若就氣憤地一拳頭敲在龍鱗上。
“龍兒如此脆弱,你怎能欺負他!要是蛋涼了,龍兒病了,可怎麼辦好?”
龍公子見娘子發飆了,趕緊唔唔兩聲,飛快地盤好,趴在龍蛋上。他在殿內扭了扭,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隨後把爪子從身子底下伸出來,展開。
景善若氣鼓鼓地坐在他爪子中心。
“夫人,公子爺說已經又開始孵了,別生氣啦。”硃砂道,“可是公子爺還說,那蛋在身子底下蠢蠢欲動,不肯安分呢!”
景善若睨了龍公子一眼。
對方將龍頭平放在爪子旁邊,睜大眼無辜地望著她。
“夫人,公子爺說肚皮底下好癢,沒鱗片擋著,小公子又硌得慌。”公子爺在撒嬌呢,硃砂忍俊不禁。
景善若嘴角動了動。
“夫人,公子爺說鼻尖也很癢啊。”
景善若作勢嘆了一聲,扯過晃來晃去的龍鬚,折轉回去,點點巨龍的鼻子:“這裡癢癢麼?”
“還要往上一點。”
舉著龍鬚,景善若忍笑替他撓了撓。
龍公子露出微笑的表情來。
——隨後他飛快地轉頭,打出了一個讓整座宮殿都震動不已的大噴嚏。
“哇啊啊!”硃砂和景善若都叫了起來,一面笑,一面鑽進龍公子的爪子底下躲避。
剛進到院內的方丈洲人被這震盪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何等意外,匆匆闖入殿內。
龍公子見狀,立刻將爪子裡的兩人抄起,偷偷放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