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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死亡的氣息。

她猛然的驚坐起來,“這是哪兒。”眼珠子在不斷的打量著,觸及到手背上扎得針管,她的心臟就差沒有立馬從嘴裡蹦跳出來。

醫院……這裡是醫院……

該死的霍亦澤,還以為他好心了一回,沒想到趁著她昏迷之中,送她進了醫院。

其實,原本霍亦澤沒有打算送她進醫院,可是,在半夜的時候,她不但高燒不退,身體一直冒汗,夢話連連……

到最後,不得已,還是送她進了醫院。

童麥忍痛的扯掉手背上的針管,不管怎樣,她不能待在這裡,去哪裡都好,就是不能待在這,依舊蒼白的面容上閃著驚慌失措,不顧身上還是病服,焦急的準備離開,卻在開啟門之際,恰好撞上霍亦澤。

“你……”童麥不解她的緊張,灰白的眸子略帶著惶恐的凝視著他。

霍亦澤瞅著她,目光凌厲,尤其是觸及她手背上扎針的部位已經滲出滴滴的血液,在指尖流淌時,視線更為駭人了,“躺回去。”三個字眼,萬分的沉重,滲透著濃郁的威嚴。

“不……我已經沒事了,我不要待在這裡。”她也的確好多了,至少不會像昨天頭重腳輕了,而且,此時此刻,童麥只要想想昨天一整晚的時間都待在這裡,她渾身就覺得是毛骨悚然一片。

霍亦澤眼神冷岑,逼迫著她,“你不是什麼絕症,只是感冒而已,你的擔心顯得多餘。”平板無調的語聲裡似乎能夠聽出他的一點點取笑意味。

聞言“絕症”,童麥更是不平靜了,“就因為是小病,我才要出院,我沒有那麼柔弱不堪。”其實只是想要證明自己已經沒事了。

後面的一句話顯然勾起了霍亦澤的浮想聯翩,“你柔不柔弱,這一點我倒是很清楚……”曖昧的字眼從他醇厚的嗓音裡吐出,扼住她的手腕,動作有點粗魯的扯她上了病床。

她已經夠讓他心煩了,就好像昨晚,實際上,若是他狠心一點,完全可以不必送她來醫院,給自己帶來麻煩,給她自生自滅,自作自受不是很好嗎,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麼的多管閒事了。

霍亦澤現在在跟自己生氣,氣自己的好管閒事,氣自己被她牽著鼻子走,言行舉止都在一點一滴的因為她而變得和以前大大的不同了。

“你……幹嘛……很痛耶!”

他媽沒有告訴他要對女人“憐香惜玉”嗎。

童麥咬了咬唇瓣,氣得牙癢癢。

霍亦澤耳畔聽著她的叫囂聲,相較於昨天的死氣沉沉,有氣無力,似乎聽來順耳多了,“看來你恢復得很好。”雖然臉色依然還是不是太好,明顯的,他能感覺到掌心下退卻的溫度。

睥睨著她,現在他越來越喜歡用這種眼神,久久的凝視著她。

“你別靠我這麼近行嗎,你不知道你自己長得有多可怕。”童麥果然是恢復了不少,至少現在有力氣跟他繼續頂嘴了。

他靠自己那麼近,她只能不斷的後退,纖瘦的背脊已經抵擋住牆,無處可退了,他還依然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炙熱的呼吸在彼此間蔓延,這一刻童麥是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好似她只要有細微的動作,便會成為他的腹中物。

擦。

這樣的局面太過折磨人,還不如刀架在脖子上,給她一刀來得痛快。

“我只對可惡的人,是可怕的。”淡淡的聲音裡,傾瀉著他的狂妄,不可一世。

“神經病,走開。”忘恩負義……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不過,無妨,他自有一套制服她的方法,“給我乖乖的打完點滴,你要是再鬧,我就在這裡要你。”壓低了聲音,沉沉的話語裡威脅意味很足,銳利的眸子猶如在捕食著他的獵物,蟄伏著,潛藏不動,只為了更好的一口吞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