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官軍不假,但是山西南部一帶,卻是兵力空虛之地,而我們此行過去,並不似上一次義軍齊舉山西那樣,聲勢浩大,而我們只要軍規嚴格,找到一處可供我們駐足之地,安撫當地鄉民,料想以我們的聲勢,還不至於驚動朝廷,待到有朝一日,我們壯大之後,即便是朝廷體察到了我們的威脅,那麼到時候恐怕他們也已經拿我們沒有辦法了!
我們行事絕不效仿眼下的高李所為,只知劫掠卻不知生產,既然稱之為根據地,那麼我們便要當作自己的家來、經營,絕不是為禍一方,而是要造福於民!不是像現在他們那樣做的所謂的劫富濟貧那麼簡單,這一點希望先生能清楚我們刑天軍和其它義軍的區別!
另外我也不妨對先生直言,我之所以此次決定入晉,並非就是要將山西南部作為長久之計,而是要以此地為根本等待時機,而晉南於陝西河南相鄰,只要局勢允許,我們佔據這裡,不管是南下入陝,還是東入河南,北直隸,皆為便利,到時如何大業不成呢?”肖天健對付德明仔細解釋到。
付德明摸著下巴的鬍子,看著肖天健抽出來的一張手繪的山西草圖,仔細觀看了一番之後,也點了點頭,他這段時間也一直替肖天健考慮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剛才肖天健提及了幾個去處,都被他一一否決了,他起初倒是有想法讓肖天健繼續西去,擇地站穩腳跟,但是仔細思量一下,西去的話,雖然地廣,但是卻存在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人稀,即便是佔據了一塊地方,這人也不好解決,這些年大荒,西面的許多百姓都朝內跑,連軍戶都棄了家籍冒險逃入了內地,哪兒有人會這個時候再朝西走呀!
所以當聽明白了肖天健的想法之後,付德明於是也點頭表示了贊成:“原來將軍這段時間也早有了打算,如果按照將軍所謀劃的來說,屬下覺得入晉在晉南打下一塊根據地倒是非常可行!只是此行入晉,路途遙遠,恐怕路上會多有不測之事,將軍可要早做打算!”
“想來高李等人起事之後,縱橫山陝河南甚至遠至南北直隸,行程不下萬里之遙,他們能走得,那麼我們刑天軍又有何走不得呢?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也不再多在此久留了,既然高李二人總想吞下咱們,那麼咱們還是早走為妙!”肖天健說罷之後,便將桌上的地圖捲了起來,叫了鐵頭入賬,讓他將地圖用一牛皮製成的筒子裝了起來。
付德明點頭答應道:“將軍所說也是,只是屬下還有一事想要告知將軍!但是此事屬下也只是懷疑,卻並無實據,不知當將不當講!”
“付先生有話直說便是,不要怕說錯什麼!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了,我豈會因為說錯話便責怪於人呢?”肖天健端起一碗涼茶,大口喝了下去,現在天氣已經開始明顯轉涼,一碗茶倒上不多時便會放涼,秋天眨眼間就來臨了。
“這個……將軍可還記得女營中的一人嗎?”
“哦?女營?女營好歹也有數十個女眷吧!你指的是……難道是靈兒?她怎麼了?”肖天健忽然想到了範靈兒,於是立即對付德明問道。
“非也!不是範小娘子,而是那個蝶兒!也就是在千陽天龍寨外,高闖王送給將軍的那個女子!請將軍還是加以提防一二才是!”付德明搖頭說道。
一聽說蝶兒這個名字,肖天健忽然才在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美豔的面龐,這段時間他到了隴州城外之後,從來都沒有夜宿過後營,以至於幾乎要將這個高迎祥送給他的蝶兒給忘掉了,今天不是付德明提起來她,他還真就沒有想起來後營裡面還留著這麼一個女人!
“蝶兒?付先生可是發現她有何不妥之處了嗎?”肖天健於是立即對付德明問道。
“卑職不敢確定,但是這段時間來,自從高迎祥率部趕到這裡之後,那個蝶兒便每隔兩日,都會藉口到高迎祥營中探親,因為身份的緣故,營門處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