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羨被關在一處安靜的宮殿,除了日常侍奉的下人,他見不到任何人,他嘗試恢復內力,卻徒勞無功,早聞南越在毒藥之術上頗有建樹,與他往常熟悉的藥並不一樣,運功衝破桎梏的辦法也沒有用。 一晃過去了五日,周子羨的情緒逐漸爆發。 但慕容烽來了。 “可想好了?願意留下來幫為父一起治理江山嗎?” 周子羨冷冷地看了他許久,突然一笑,“你確定你敢嗎?” 慕容烽收起笑意,“你什麼意思?” “你不敢得罪你的嫡妻,更不敢得罪歐陽家,若是將我留下,歐陽家豈肯善罷甘休!更何況,強行扣留一國太子,除非南越還想再戰!” 慕容烽一愣,隨即大笑不止,“不愧是我慕容烽的兒子!果真聰明!” 心底卻在暗歎,若你真是我兒子多好,可惜,總有一日我們會走到一個你死我活的局面。 “直說吧,條件!”周子羨冷靜了下來,他對慕容烽和南越皇室並非沒有了解,歐陽家的地位慕容烽暫時動不了,所以他斷定,慕容烽絕不會在此時將他留下。 兩國剛剛交戰,南越國力受損,南越臣民都不願短期內再戰,那日宴會上,眾人對他也十分殷勤,慕容烽就算想不公佈自己與他的關係將他留在南越,他的臣子們也不會答應。 “好!爽快!”慕容烽快步走向周子羨,右手一攤,手心上有一顆藥丸。 “什麼意思?”周子羨淡淡睨了他一眼。 慕容烽面色陰冷,“吃了它,三日後,讓你帶著水月蓮離開。” “這又是什麼毒?” 慕容烽搖頭,“為父怎會害你?這藥服下你不會有任何感覺,只要三年內服下解藥,你不會有任何事。” 好毒的心思。 他這是要用三年時間來休養生息,增長國力,三年後必然會再次來犯,而那時,自己卻需要他手上的解藥,哪怕不對他唯命是從,也必然有所顧忌。 原來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看來我若是不吃,是走不了了。”周子羨冷冷地說道。 慕容烽卻否認,“你畢竟是太子,我們無意現在就引發戰爭,你要走,我隨時可以送你走。” 只是水月蓮就拿不到了。 “你也別想能偷或者搶,水月蓮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你不可能找到。” 周子羨並無暴怒,最開始的情緒過去後,他已經非常冷靜,從來南越就知道,這一趟不可能順利,早知道他會有要求。 還好,只是讓他服毒。 周子羨從不是一個猶豫的人,起身拿過慕容烽手裡的藥便吞了下去。 “請你履行承諾。” 慕容烽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好說!三日後你便可以帶著水月蓮離開。” “為何要三日?” 慕容烽卻搖頭,“沒有商量的餘地。” 周子羨想到楚筱筱,每多一日,毒素堆積越多,哪怕服下解藥,她身體的損耗也必然越大。 “我可以三日後再走,但水月蓮你馬上交給我的護衛!” 慕容烽本欲拒絕,突然想起蕭澤逸信中說道會暗中設法引大皇子出手刺殺周子羨,或許先將他的護衛調開是好事。 “可以。” “還有恢復內力的藥!” “在你離開那日自然給你。” 周子羨放出訊號在南越皇宮門口見到了白夜,慕容烽就跟在身後。 水月蓮裝在一個盒子裡,周子羨交給了白夜。 “立刻快馬加鞭趕回去,讓太醫院仔細辨別,確認無誤才可給太子妃服用。” 白夜跟了周子羨多年,立刻便覺察出不對,這麼重要的東西,哪怕再信任,周子羨也必然親自保管,怎麼還會交給他。 “您呢?” 周子羨閉了閉眼,“告訴筱筱,我很快就回去。” 白夜大驚,第一次反駁了周子羨的命令,說什麼也不肯先走。 “白夜!”周子羨壓低了聲音怒道,“她等不了!你必須帶著暗衛立刻回去!” 他擔心慕容烽明著放他們走,私下會去攔截,一般暗衛恐不是對手,他只能放心白夜。 白夜雖覺不妥,但也知道太子妃是太子的命,一掀衣襬跪倒,“主子放心,屬下誓死完成任務!待將水月蓮送回京城,再快馬加鞭回來接應主子!” 白夜走了,周子羨繼續被軟禁。 那顆藥的確沒有任何反應,他便暫且放下,等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