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羨離開後,轉眼已經半月,算路程,他應該已經快到南越了,水月蓮在慕容烽手裡,他會輕易拿出來嗎?想必不會,只是不知道他會提什麼條件。 這半個月,她就待在東宮哪兒也不去,有上門拜訪的根本不會傳到她跟前就會被擋回去,禮物更是不收,就怕再混進來什麼東西。 只是黑鳥每日會來告訴她一些大小事件,比如,慧妃醒了,醒來那日她便強撐著還未完全復原的身體來了東宮,想見楚筱筱。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宮女做出那樣的事,她急於把自己摘出來———儘管無人懷疑她,連皇上都賞了不少東西叫她寬心。 亦或許,是知道自己在楚筱筱面前失了態,想來解釋,或者掩飾些什麼。 什麼都好,總之楚筱筱不會見。 她畢竟是宮妃,黑鳥還是問了她的意見,她說了不見後黑鳥才將人擋回去。 楚瀅瀅最近倒還算安靜,大約是知道太子不在,也不像往常那般到處亂竄,盯著她的宮女來回話說她日日都在屋裡繡花、練字,也不出門。 楚筱筱便不管她了。 唯一讓楚筱筱情緒不穩的事,便是大皇子府傳出來訊息,楚纖纖死了。 毫無徵兆,楚筱筱聽到訊息的時候愣了好一會兒,然後便是鋪天蓋地的不甘心。 她還沒有做什麼,她怎麼能死! 大婚以來,楚筱筱沒有再搭理楚纖纖,並非忘記了仇恨,只是礙於身份和處境,暫時放一放。 總有一天她還是會找她討回來的,何況她知道,楚纖纖也並不會放過她,她們註定是不死不休的。 可她竟然就這麼死了。 她還沒有親手給她和孩子討一個公道! 要她怎麼甘心! 那日楚筱筱又吐了血,黑鳥施展輕功去了太醫院將張院判抓來,給她施了針才穩住。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卻是讓黑鳥去看看楚纖纖的屍體。 “娘娘,屬下在楚側妃焚燒前去看了,的確是她。” 她真的死了。 可她的仇還沒報呢… (南越) 慕容烽為迎接周子羨,在宮中舉行了宴會給他接風,周子羨無心於他做戲,卻又不得不先按下心中的焦急。 宴上在慕容烽的默許下,各大臣紛紛來敬酒,周子羨沒有推拒,一一對飲,直到有兩個衣著十分豔麗的女子靠近他坐下,他終於還是耗盡了所有耐心。 “本太子前來是有要事與陛下相商,還望陛下與本太子單獨一談。” 慕容烽淡淡睨了他一眼,幾次交鋒,他怎會看不出來,周子羨已經怒到極點,只是有求於他所以強行壓制了怒氣。 “都退下。”慕容烽出聲,頓時大殿內所有人魚貫而出,絲竹之聲斷絕,安靜地讓人平添幾絲煩躁。 “皇兒歸來,為父太過高興,這才給你擺了接風宴,皇兒為何卻不太高興呢?”慕容烽說道。 周子羨捏緊了拳頭,腦子裡想著那個日思夜想的小女子往日明媚的笑顏,堪堪將怒火隱藏。 “陛下還是喚我太子的好,不瞞陛下,我來南越,只為了向陛下求一樣東西。” 慕容烽絲毫不驚訝,“水月蓮?” 周子羨蹙眉,“你知道!難不成這毒當真是你下的?!” 慕容烽卻大笑出聲,“她是你的妻子,她肚子裡的孩子便是我的孫兒,我怎會害自己的孫兒?只是太子妃中毒一事你們雖盡力掩藏,終究是傳到了我耳朵裡。” 周子羨冷笑,“看來安插了不少眼線啊。” 這倒不算稀奇,南越國內自然也有他們的眼線,兩國關係緊張,這些手段都是各憑本事罷了,只是看來回去必須要清理一番了,能知曉此事,起碼人在宮裡,低位還不算低,他調查薰香一事,必定在宮裡傳開了,雖不知具體情況,但也不難猜。 “彼此彼此,你只需知道,為父不會害你。” 周子羨狠狠將心頭的怒氣壓下,“那便請陛下賜水月蓮吧,我國自會以重禮相謝。” 慕容烽卻擺擺手,“哎~什麼重禮,我南越雖國力稍弱,但我皇室也不必你們遜色,你們有的我們未必就沒有,可水月蓮卻是難得至寶,怎可相提並論呢?” “你怎樣才肯給我水月蓮?!” “水月蓮我可以派人送回去給你的妻子,但你…就不必回去了。” 周子羨冷笑,“你還想強行將我留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