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楚筱筱等人到南越皇宮已經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除了蕭蓉偶爾被慕容烽叫去之外,她們都不曾踏出過宮門,就連蕭蓉偶爾前去,也是一頂小轎抬著去抬著回,根本見不到其他人。 但宮裡仍舊傳出了些流言,說皇上金屋藏嬌,在宮裡私藏美人。 於是這日,不速之客上了門。 “放肆!本宮身為貴妃,這後宮裡除了皇后娘娘的宮裡不能隨便去,其他地方哪兒不能去?你有幾條命敢攔我?”隔著宮門,楚筱筱聽見外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只聽聲音便知道這位貴妃不是個好相處的,怕是與周羽安的母妃差不多。 門外的守衛顯然不敢與她頂嘴,卻也不敢輕易放她進來,於是雙方便僵持了起來。 “你還當真不讓?來人!給本宮把他們拉開!皇上怪罪下來本宮擔著!” 幾番拉扯之後,宮門被推開,楚筱筱便看見一個年紀與她差不多,一身華服,滿頭珠翠的女子出現在宮門口。 光看她這一身行頭,便擔得起貴妃與公主之名。 那女人也打量著她,扶著宮女的手慢悠悠走了進來。 “果真是個美人兒啊,難怪皇上要把你藏起來!” 宮中的流言,楚筱筱並未聽到,但聽她的話也想到了,蕭蓉這些日子總被慕容烽叫去一起用膳,她為了打探孩子的所在也只好前去,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宮裡的女人打探訊息的本事都不差,自然會傳出些什麼。 楚筱筱自然不會與她解釋傳聞中的主人公不是自己,只勾了勾唇角,“貴妃說的話我聽不懂。” “膽子倒是不小!”貴妃似笑非笑。 楚筱筱冷笑,“不敢當。” “你好放肆!敢這樣跟貴妃娘娘說話?連名分都沒有的女人,尊卑不分,想挨罰嗎?”貴妃身邊的婢女突然站出來呵斥道。 一個婢女,楚筱筱懶得與她對舌,碧草便從她身後走出來,“南越皇宮真是好規矩,連個宮女也敢大呼小叫,真讓人大開眼界。” “你…” “冬雲,閉嘴!”貴妃斥道。 名喚冬雲的婢女悻悻地退回貴妃身後,還不忘狠狠瞪了碧草一眼。 “連婢女都如此能說會道,想來你必然更會說話了,難怪皇上如此喜愛你。”貴妃盯著楚筱筱,“既如此,本宮在宮裡也是十分寂寞,正想有人能與本宮多聊會兒天,便請這位姑娘去本宮宮裡坐一坐吧。” 派來伺候楚筱筱與蕭蓉的宮女們對視一眼全都嚇得跪倒在地,南梔小心翼翼開口道,“貴…貴妃娘娘,皇…皇上不許楚姑娘走出邀月宮的。” 南梔心裡發虛,宮裡的流言她們是知道的,只是瞞著楚筱筱她們,這位貴妃一向跋扈,皇上寵誰她必要折磨誰,就連蘭美人也受過她的教訓,皇上雖然維護了蘭美人,卻也不曾懲罰貴妃。 而這位貴妃每次要折磨誰,都是藉口請人去她宮裡“坐坐”,然後給人安上一個不敬的罪名折磨一番。 楚姑娘若是被帶走,怕是討不了好。 雖然她是知道的,每次被皇上接走的不是楚姑娘,而是裡面那位夫人,可楚姑娘都沒有解釋,她更不敢說。 貴妃卻冷哼一聲,“皇上這麼寶貝她,本宮自然也要對她好些了,只是去喝一盞茶,皇上又怎會怪罪?” 說完又看向楚筱筱,“怎麼,敢去嗎?” 楚筱筱若不想去,自然能想到辦法拖延至慕容烽來,剛剛她分明看到門外有太監跑走了,想必是去報信。 但… 一直在這裡待著,什麼訊息都得不到,女兒在哪裡更不知道,若是跟著貴妃走,或許能發現點什麼蛛絲馬跡也不一定。 “貴妃娘娘盛情難卻,我有什麼不敢?” 碧草有些急,想勸她,楚筱筱卻轉頭對她小聲說道,“母后睡著還沒醒,你留下照顧,不必告訴她我去哪裡了。”說罷便邁下階梯跟著貴妃走了。 邀月宮的人根本不敢跟貴妃手底下的人動手,何況就算動手她們也不是對手,貴妃的心腹全是東啟國專門為她訓練的,不論男女,個個身手了得,普通宮人壓根兒不是對手。 除了皇上皇后身邊的人,只要貴妃下令,他們跟誰都敢動手。 楚筱筱一路跟著貴妃走到了她的宮殿,她一直仔細看著四周,路過的宮人,各處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