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林家之事逐漸平息,楚筱筱藉著進宮給皇后請安的機會,悄悄去了慧妃的寢宮。 慧妃的大宮女親自出來了,卻並非請她進去,“奴婢給太子妃娘娘請安,慧妃娘娘知道太子妃來看望很是開心,只是慧妃娘娘偶感風寒,怕過了病氣給太子妃,就不請太子妃進去了。” 病了?楚筱筱挑挑眉,宮女回話時雖然還算鎮定,但雙手卻微微顫抖,顯然是在說謊,她自然沒膽子自作主張的,那便是慧妃不想見她。 難道是與皇后生份了,對自己這個皇后兒媳也懶得多說了? “既然娘娘病了,本宮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看望。”楚筱筱笑著說道,然後帶著人走了。 心裡雖有疑問,但畢竟是后妃之間的事,還輪不到她操心,於是略略想了想便放開了。 慧妃見宮女進來,有些焦急地問,“太子妃走了?” 宮女點點頭,“是,走了,只是看太子妃的樣子大約是沒相信您真病了。” 慧妃苦笑,“她那麼聰慧自然看得出來,只是無論她看不看得出來我都得這麼做,下次她若來,依舊不見。”說罷又補充道,“就算是太子和嘉禾公主來,也不見。” “娘娘您這是何苦呢?” 慧妃搖搖頭,“皇后娘娘突然冷了我,我擔心是知道了什麼…” 宮女小聲道,“當年的事知情人並不多,皇后娘娘應當不知道才對。” “就算不知道大約也懷疑了,不管怎樣,為了打消皇后娘娘的懷疑,我都必須和太子保持距離!” 楚筱筱出宮時又遇到了正帶人巡邏的蕭澤逸,她立刻想到那日在公主府,正是蕭澤逸提醒她太子醉酒的,難道大皇子和貴妃的密謀裡還有他的事? 這件事楚筱筱並未告知周子羨,蕭澤逸畢竟是他與嘉禾的表哥,沒有證據之前,她不好貿然將懷疑說出口。 “蕭統領。”楚筱筱微微福身。 蕭澤逸側身避過又拱手向她行禮,“太子妃這是剛去看過慧妃娘娘嗎?” “剛給母后請了安,並未去慧妃娘娘那裡。”楚筱筱面不改色。 “這樣啊。”蕭澤逸似笑非笑,楚筱筱生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覺,原本蕭澤逸給她的印象是一位丰神俊朗的世家公子,與他說話總是如沐春風,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每每遇到他都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眼前的人一如既往地淡淡笑著,卻總讓她覺得很深沉、很複雜,觀之不透。 “還未感謝蕭統領那日告知我太子醉酒之事。”楚筱筱試探道。 蕭澤逸聞言卻擺擺手,“小事而已,太子妃不必介懷。”態度絲毫不見緊張。 楚筱筱便想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他的確是單純提醒自己而已,是近來事多,讓她有些草木皆兵了。 “告辭了,蕭統領。”楚筱筱帶著人從他身邊經過,突然一陣風襲來,楚筱筱鼻尖縈繞過一絲熟悉的問道。 一股屬於女人的香氣。 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蕭澤逸並未娶妻,聽周子羨說他也並非流連花叢之人,身上竟然會染了女人香氣… 看來周子羨對他也並非那麼瞭解。 回了東宮,卻見到一位不速之客。 “…您剛走,楚側妃就來了,她帶著郡主,奴婢們不好阻攔。”阿春上來稟報。 楚纖纖來了。 楚筱筱有些日子沒見她了,聽周子羨說她與大皇子的關係似乎緩和了許多,林宣月也不曾找她麻煩,她整日帶著郡主在自己的院中過日子,似乎性情變了許多。 這些都是周子羨埋在大皇子府的眼線稟報的,楚筱筱原本是不信的,人的性情哪裡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楚纖纖此人,心性歹毒,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若是她性情真的大變,楚筱筱也寧願相信她是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尤其是現在大皇子禁足,林宣月也在變相禁足,她竟然跑出來了?雖然皇上並沒有將大皇子府封禁,但她一個側妃怎麼敢在這時候大搖大擺跑到東宮來? 難道是大皇子默許的? 楚筱筱在芳華殿的偏殿見了她,的確如傳言那樣,她整個人都沉穩了許多,嘴角帶著絲若有似無的笑,大大方方給她行了禮。 楚筱筱指了指下首的圈椅,“二姐請坐吧,不必多禮。”又吩咐海靈將郡主和嬤嬤帶到暖閣去休息。 楚纖纖謝過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