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羨到達邊城時,接到了暗衛的飛鴿傳書。 更早之前,周子羨已派了暗衛穿過東明山埋伏在南越,一旦南越有動作,他會第一時間知道。 信上說,南越在集結小隊兵力,掩人耳目,猜測是想偷襲邊城。 “看來慕容烽坐不住了。”白夜說。 周子羨搖頭,“現在蕭澤逸沒拿到兵權,莫風帶兵老練,南越小隊人馬偷襲成不了大事,他們沒必要這麼做。” “主子的意思是?” “他們必定是想從莫風或者大皇子那邊動手腳,不管是牽制住了莫風還是牽制住了大皇子,蕭澤逸都有理由趁機奪兵權,還會給莫風安上一個帶兵不力的罪名。” 周子羨迅速做了安排,兩隊暗衛趁夜色掩護飛速離去,周子羨又叫來扶玉和千雪。 “我要你們兩個立刻穿過東明山去南越,到了之後找陳記布料掌櫃,他會安排你們以宮女的身份進宮。” 周子羨已寫信拜託顧北凝此事,顧北凝也回了信說南越皇宮每年挑選宮女的時候到了,讓她們以宮女身份進宮保護楚筱筱,陳記布料便是顧北凝的私產。 二人激動不已,千雪還看不出來,扶玉已是快要喜極而泣了,她太擔心楚筱筱了,雖然顧北凝說了她暫時安全,可扶玉還是想去保護她。 事不宜遲,二人簡單做了些準備便動身離開。 上官露瑤一直待在離他們一段距離的地方,聽不見說話,但她一直盯著他們,見千雪和扶玉離開,眼眸一動,卻沒有說什麼。 而楚筱筱早在接到周子羨的信的時候就已經激動萬分了,蕭蓉也是。 她們知道周子羨會想辦法救她們,越發安心,現在只需要找到孩子就行了。 楚筱筱出邀月宮越來越勤,想盡快找到孩子,可無論她如何找,就是一無所獲。 深夜,邊城一家不起眼的客棧房中,周子羨獨自坐在床邊喝茶。這裡離南越已經很近了,離筱筱也很近了。 可他還不能去找她。 蕭澤逸和南越一定在謀劃著什麼,作為太子,他不能置國家安危於不顧。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隨後白夜的聲音傳來,“主子,人來了。” 周子羨起身站在屋中央,靜靜看著門口的方向,很快門被開啟,白夜引著一個黑衣蒙面人進來。 “你竟然會來,我倒是沒想到。”那人看著周子羨,冷笑著說道。 周子羨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大哥,坐。” 周羽安摘了蒙面黑巾,從善如流地在桌旁坐了下來,白夜和他的護衛都退去了門外。 兄弟二人多少年沒有如此心平氣和坐在一起喝茶了,兩人都不禁有些感慨,只是他們之間有太多晦暗不明的東西,所以這種感慨也只是一閃而過。 “你派人送信給我約我見面,到底為什麼?我想你到這兒來應該不是父皇的意思吧?”周羽安率先問道。 周子羨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也沒有迂迴的意思,開門見山道,“蕭澤逸已與南越勾結,很快便要開戰了,我請大哥來,是希望大哥能不計前嫌,與我共謀大事。” 周子羨並非擔心自己一人阻止不了蕭澤逸,而是擔心蕭澤逸會想辦法讓周羽安也與南越聯手。 且周羽安是聖旨親派來邊城的,有些事他做起來更容易些。 周羽安看著周子羨,表情變幻莫測,“你說的這些,有什麼證據?父皇知道嗎?” 周子羨坦率地搖頭,“我沒有證據,也沒有告訴父皇,大哥也猜到了,我這次也是私自出京。” 他不怕周羽安藉此過錯打壓他,這些都不要緊,重要的是南越。 “沒有證據的話我如何信你?若是冤枉了忠臣這個責任誰來負?” 周子羨說道,“大哥清楚,蕭家是我母后的孃家,難道我會陷害他們嗎?通敵叛國可不是小罪,再說,我也不是一點證據都沒有,蕭家已經全數私自離京,若我沒猜錯,現在就在邊城,你大可以派人偷偷查一查,若非已有叛國打算,何至於舉傢俬逃?” 周羽安沒想到會是這樣,他本想著蕭家與周子羨的關係,第一反應是這會不會是周子羨和蕭家聯合起來給他下的套,若是他中計,或許會被安上一個陷害忠良的罪名,可如今聽來,卻似乎並非如此… “還有一件事,大哥恐怕要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