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都還沒打呢,哪來的兵敗。”人群裡冒出個手提鳥籠子的爺們,看樣子就是個閒散的旗人。
“那啥?赫二爺都給說說。究竟是咋回事來著?”茶客們都眼巴巴地看著那位赫二爺。
“成,話說咱家祖上也是有過功地,咱大侄子就是襲了爵,入了兵部,大小也是個五品主事。管的就是軍報,咱跟大傢伙這麼說吧……”赫二爺說起來就沒個完。大傢伙都聽得直樂呵,也沒人注意到孫老二啥時已消失不見了。
同樣的事情在大小茶樓、酒館裡不斷地上演,一時間京城上下謠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既有說葛爾丹死了,也有說朝廷大敗了。更有甚者說康熙老爺子重傷不起了,京城裡頭該另立主子了。短短的數日時間裡。京城上下亂成了一鍋粥,人心惶惶,沒個安生。這麼鬧騰了幾天,有人坐不住了,這不。索額圖傳了話。說是讓京裡頭有差使在身地阿哥、馬齊及各部尚書、侍郎都到宮裡頭議事。
議事就議事唄,大傢伙平日也都議慣了事。也沒啥子稀奇的,一大早地,各位在京地管事阿哥們、各部尚書、侍郎可都來齊了,不過剛進乾清宮都有些頭腦發暈:監國太子胤礽端坐在御臺前頭的椅子上,滿臉子的笑容,這也沒啥好奇怪的,監國太子原本就是半君,坐御臺前也算是正常,不過那禮儀就有些過了——位置竟然處在正中間,背後隔著御案就是龍椅,一身地明黃服飾也沒什麼,那原本就是太子該著的裝,可邊上立著兩個手持拂塵地太監就有些詭異了,這可是皇帝上朝時的派頭,即便胤礽是監國太子也不當有。
大傢伙都是明白人,眼見太子行為失當,卻也沒人提出啥反對意見,當然各自在心裡頭都記著呢,就等著應景兒參太子一本,可該見禮地還得見禮,該磕的頭也得磕,好容易等見完了禮,胤礽笑容滿面地道:“眾卿請起,今兒個本太子請諸位愛卿前來是有一事要議:這幾日接九門提督衙門來報,民間謠言四起,人心不穩,眾愛卿看如何是好啊?”
還沒等眾人開口呢,索額圖就跳了出來:“老臣以為謠言四起必定是有奸人作亂,九門提督衙門理應加以彈壓,老臣建議緊閉九門,對城內加以細查,找出作亂之人。”
“臣以為索大人所言極是。”吏部侍郎蕭遙前第一個跳了出來,這貨原就是太子的死黨,當初就跟胤祚扳過手腕,被外放了幾年,靠著太子的勢又溜達回來了,這會兒又囂張了起來。
“臣也統一索大人的看法。”這一次跳出來地是新任兵部侍郎葛藤,同樣是太子門下地奴才。
“臣以為索大人的建議不妥。”馬齊一看勢頭有些不對立刻站出來反對:“臣以為此事
人傳言,按律理當交由順天府或是刑部祥查,封閉九大,不利於平息謠言,反倒會惹出事端。”
“九門提督衙門本就負有稽查、門禁、、禁令、保甲、緝捕、審理案件之權,為偵破此案行權益之策也未嘗不可。”索額圖冷冷地道了一句。
“不妥之至,封閉京都九門須得聖旨,非我等所能作主。”馬齊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
兩輔政大臣你一言我一語吵成了一團,其他幾個尚書都看傻了眼,鬧不明白這究竟是玩啥把戲,那起子阿哥也都默不作聲地看著這幕鬧劇,心裡頭盤算著應對之策。老三胤拿眼看了看激烈爭吵地兩輔政大臣,又看了看含笑不語的太子,眼珠子轉了轉,吞了口唾沫,抬頭看著大殿的天花板,啥話也不說,老五、老七也有樣學樣,這哥三個都做著舉頭望天花板的動作,煞有其事的樣子實在令人忍俊不住。
老八胤禩滿臉狐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再看見胤祚一副無事人的悠閒樣子,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思索了好一陣子,卻又不得要義,只好慢慢地挪到胤祚的身邊,輕輕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