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係,何必以身犯險?”張俠義苦笑道:“金滿樓早就跟我仇深似海,我跟他們的關係糾纏不清,實在不是一兩言所能解釋清楚。”他說著自己童年時家園毀於戰火,父母被金滿樓殺害,又說金滿樓近年在江湖上大肆屠戮各路英雄豪傑早就引得天怒人怨。說著說著,他甚至把自己跟小米的糾結、《紫薇秘本》的始末等等除了張雖壽所圖謀的關係重大過於機密他略過以外都一一說了。他總覺得這老和尚實在可親,彷彿什麼都可以向他傾訴,說到小米因自己而走火入魔昏迷不醒,自己慚愧之下只能黯然離去,他忍不住又流下眼淚了:“我…我真想再見她一面,可我又有何臉面再去見她?雖然她在金滿樓此等魔窟之中,但在她爹的身邊到底會比跟著我在江湖中游離浪蕩安全百倍。”無念說:“阿彌陀佛。張施主原來跟金滿樓有此等淵源。說起來金滿樓雖然跟你有仇,也算跟你有親。即便如此,你還願意為一個萍水相逢的老和尚跟金滿樓為敵麼?”張俠義狠聲說道:“金滿樓跟我個人私仇我還能放下。但金滿樓為非作歹這麼多年,所害人不計其數,我怎麼能對他們的惡行袖手旁觀?大師乃有德之人,即使沒有這些日子來的相交之情,就算真的只是今日初見,我亦決不能讓金滿樓為所欲為。”無念聽完哈哈一笑:“如此說來,之前幾日困擾施主的問題已經得到答案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言語之下竟是異常欣喜,大為寬慰。張俠義先是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後來才記起前陣子晚上跟無念和尚的對答。無念當時問他若再遇不平,自己是否還會再有勇氣挺身而出,自己難以回答。到了現在,似乎已經沒有疑問了,張俠義雖然頹喪一時,但若路見不平,勢必拔刀相助。張俠義精神為之一振,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不錯!張俠義即使實在對不住小米妹妹,但也不能忘卻俠義之心!”無念點點頭:“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他讓張俠義躺下:“今晚事多,咱不妨先作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到了次日一早,張俠義跟無念照樣早起。無念跟方丈請了幾日假,也不知道暗地裡給了方丈什麼好處,那方丈笑意盈盈沒停地點頭說好。無念扯住張俠義去了天柱山一處懸崖。懸崖地方開闊,視野甚佳,難得有大片平坦草地,實在是個好去處。張俠義深吸一口氣,長長呼嘯一聲,遠遠傳了開去,隱約在山谷迴盪。張俠義哈哈一笑:“真是個好地方!”無念點頭:“張施主此聲長嘯,中氣十足,可見內功修為已有火候,遠勝一般人物。張施主曾比劍勝過穆掌門,雖說有仙靈丹作祟,但料來劍法修為也是非凡。”張俠義連說慚愧:“若論真本事,我跟穆掌門差得遠了。她認出是我,劍下留情,不想我卻恩將仇報,反倒傷了她而已。”無念笑道:“張施主無需過謙,若無上乘劍法在身,就算有仙靈丹藥,要勝過穆掌門也絕無可能。昨晚東方施主指點穆掌門的話你可都聽清楚了?”
張俠義點點頭:“都清楚了,可這個中道理我卻不是十分明白。”無念鼓勵地問:“有什麼不明呢?”張俠義擺個架勢,依稀就是莫傳勝的刀法招式,他以劍為刀,一邊比劃一邊說來:“莫老怪這一刀是如此使出的,我後來琢磨了一下,這招雖然絕妙,但如此使來下盤空虛,若我拳腳功夫了得,搶入刀光之中攻他下盤他就得倒下了。”無念點點頭:“他這一招有個名頭,叫翻雲式。刀法如蛟龍如煙霧,覆雨翻雲,變化多端,確實是難得的好招數。但這一招如你所說在上路翻滾,雲下腳底確實不甚牢固。”張俠義聽無念同意自己的見解,大為興奮,接著說道:“雖然如此,但他一開始這個架勢,在變招的時候卻不一定得如此使招。”說道刀法一變,抬起的腳踏地,翻滾的刀變成直劈,依然是落在剛才那招虛砍的地方,“如果他如此出招的話,起點是一樣的,落點是一樣的,中間卻大有不同,下盤破綻又不復存在了,反倒是因為力劈,蓄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