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愛人也。按照你們的理解,孔聖何曾愛過那些下民,又何曾有過仁義!以我之論,孔聖人是偉大,而你們是猥瑣的醜惡地把孔聖人的言論歪曲地如此不可理喻!”…;
王博被呂布一番痛罵,臉色陰沉地問道:“呂將軍既然這樣說,那你是怎麼理解孔聖人這句話的呢?”
呂布冷冷地說道:“對於民,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知之。孔聖人整句話可以這樣理解,詩禮樂這三樣東西是教化民眾的根本,一定要抓好,如果民眾掌握了詩禮樂,那就是好事,應該讓他們發揮,如果民眾還沒有掌握的話,我們就要去教化他們,讓他們知道和明白這些東西。”
盧植聽呂布如此闡述孔聖這句深有爭議的話,不禁拍案叫絕:“如此斷句,如此理解,才顯得出孔夫子之仁義聖賢!”
王博見海內大儒盧植都支援呂布如此斷句,臉色愈加發綠,又緊著問道:“那你是如何理解亞聖的那番話呢?”
不待呂布回答,盧植便厲聲說道:“我看你王博也讀過幾年書,你應該記得亞聖這番話之前的那些話,‘然則治天下獨可耕且為與?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為備,如必自為而後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
整體看起來,亞聖真正想表達的是,術業有分工,不可能大部分做官,也不可能所有人為農,每個人做的事情都是不可或缺的。
爾等斷章取義,自以為勞心者必然要凌駕於勞力者之上,自以為是所有底層百姓的主宰!
你們從來沒想過你們的祖輩未曾發跡前是什麼出身?
他們跟那些被你們欺壓得奄奄一息的底層百姓沒什麼兩樣,若都像你們這樣從上到下都把持著官位,不容許任何底層百姓有機會上來,恐怕你們現在也在土裡刨食!”
盧植這番話沒有讓王博清醒,反倒讓他更加忿恨,騰地站起身,指著盧植和呂布:“按照我們理解行事,天下才能太平!按照你們這樣曲解,天下只會大亂!亂天下者,必是爾等!”
侮辱老子,老子能忍就忍一下,侮辱老子的師傅,老子就忍不下去,呂布當場就失去冷靜,跳起來,衝上前給了王博一個響亮的耳光。
王博當時正站在案几邊,呂布這個耳光把他扇得飛了出去一丈開外,躺在宴會中央,趴伏在地上一個勁地吐血,一個勁地吐出滿嘴破碎的槽牙,臉腫起來像是豬頭一樣。
呂布大步流星,走到王博面前,把他踩在腳下,厲聲痛罵道:“蠢貨!回去好好讀讀史書去!
陳勝吳廣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是怎麼來的?!我們高祖是怎麼建立大漢的?!
赤眉是怎麼起來的?!黃巾是怎麼起來的?!
你想愚民,你愚得了嗎?!
你不去教化他,你就以為他真的就是瞪眼瞎,等你擺佈?!
你以為他們會柔順得像個綿羊一樣被你屠宰嗎?!
那你看大漢滿地的黃巾餘黨是怎麼回事?!
真正讓天下大亂的到底是誰?!”
呂布平時都是笑嘻嘻的,碰到誰都是滿面春風,有些世家家主覺得呂布沒有威儀,對呂布漸漸沒有原來的畏懼。今天他們算見識到了,呂布一旦發怒,殺氣橫生,充塞了整個大廳,在座的四五百人全都噤若寒蟬,連久經沙場的盧植等人也面露驚色。
呂布亦覺得自己原來笑得太多了,讓這些威威而不懷德的混蛋們輕視自己,從此以後,自己還是會笑,但該發威的地方一定要發威,不然老虎不發威會被這些傢伙當成病貓的,難道他們忘了自己是怎麼對付慄成那五個家族的嗎?…;
呂布掃視著在場的所有家主,冷冷地喝道:“那些陳詞濫調都去見鬼吧,你們相信了那些鬼話,把自己和那些為你們賣命為你們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