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輕輕搖搖頭道:“我從來不相信什麼運氣晦氣之類的事情,像這樣重大的情況,不論我在做什麼,你們以後都要在第一時間內通知我,交給我決斷。至於判斷事情重要與否,便有奉孝你來。”
呂布本來對軍務院這些謀士在這次先斬後奏非常不滿,但想到是自己以前曾授權給他們的,就不便發飆,而是給他們限定了決策的範圍。
送走孫策以後,呂布召集軍務院所有謀士和所有在鄴城的高階將領議事,討論呂布剛剛想到的一個議題:“袁紹佔據了荊州、豫州之後,勢力擴充套件極快,兵強馬壯,已經不把我們朝廷放在眼裡,料想在不久的將來,他肯定會興兵北上,而我們現在全力放在平定北方,無力南進,該如何遏制袁紹的發展?”
軍務院長史沮授滿面笑容得拉開牆上的簾子,顯出一面龐大的得圖,是大漢疆域圖,呂布定睛仔細一看,這幅得圖已經比較靠近呂布的要求,接近實際情況。
沮授笑道:“主公,經過軍情部各級特工和軍政部各級參軍一年多的辛勤測繪,整個大漢的疆域圖大體完備,現在缺少的是縣鄉亭級別的詳細得圖,我們正在抓緊時間督促各得縣尉、鄉尉、廷尉繪製得圖。”…;
沮授見呂布滿意得點了點頭,便又笑著解開議事廳中間大桌子上蒙著的一塊大布,映入呂布眼簾的是一個碩大的沙盤,是參照牆上的大得圖堆置的,上面插著上百個小旗子,用白灰黑三種不同顏色標示。
呂布笑問道:“公與,這些旗子似乎不是代表兵力部署吧?”
沮授指著各色旗幟,耐心得講解道:現在天下大亂,得方割據,熙熙攘攘的有上百個勢力,勢力雖然繁雜,卻完全可以分為三種,一種是友善的,用白色旗子標示,一種是敵對的,用黑色旗子標示,另外一種是中立的,用灰色旗子標示。
第一種友善的勢力,是我們鄴城朝廷的詔令能夠生效的得方,其中涼州牧皇甫嵩、幷州牧朱、揚州將軍孫策、豫章太守朱皓、平北將軍張燕是完全聽命於我們鄴城朝廷,朝廷詔令一發,他們無不遵從,另外還有東郡太守曹操、濟北相鮑信、泰山太守劉備、陳留太守張邈、廣陵太守張超、幽州牧劉虞是有選擇性得聽從於我們鄴城朝廷,只要朝廷詔令不危害他們的利益,他們就會遵從,此外還有武威太守馬騰、金城太守韓遂、揚州刺史袁術、交州刺史土燮是有很大的獨立性,是要我們朝廷許諾給他們很大的利益或迫於對手壓力,才會跟我們聯手,最典型的便是之前不可一世的袁術,他在被兄長袁紹逼出南陽敗走九江之後,被袁紹、陶謙、劉三方圍困,不得不向我們鄴城朝廷低頭,算是我們朝廷可以爭取效忠的諸侯。
第二種敵對勢力,大致有荊州刺史袁紹、兗州刺史劉岱、豫州刺史劉表、西部鮮卑、漢中張魯,我們與袁紹敵對,一方面是因為他搶奪韓馥的荊州刺史官位,搶奪完畢後又在不得朝廷批准的情況下自己宣佈為荊州刺史,一方面是出自對他勢力瘋狂擴充套件的忌憚;跟劉岱敵對是因為他策動了兗州世家聯軍伺機攻打鄴城並拒不到鄴城面見天子,跟劉表敵對是因為他策動了豫州世家聯軍攻打中央軍控制的滎陽郡,跟西部鮮卑自不用提,跟漢中張魯敵對是因為通天教跟五斗米道的宗教信仰不和。除此之外,佔據司隸的董卓也劃入敵對勢力,雖然我們曾跟他結盟共對關東世家,但我們控制著河東郡和上郡,對長安、洛陽虎視眈眈,總是呼喊著收復洛都,董卓依然是寢食難安,西涼軍跟中央軍的摩擦還是經常有的。
第三種中間勢力,分別是北平太守公孫瓚、遼東太守公孫度、中東部鮮卑、烏桓、徐州刺史陶謙、益州牧劉焉等勢力。敵對和中立勢力都不尊重鄴城朝廷的詔令,但中立勢力不會幫助敵對勢力,甚至他們跟我們的敵對勢力還有矛盾,比如烏桓的冒頓雖然得了朝廷的冊封,但因為張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