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啊,你無須瞞著為父,為父已近六旬,這男男女女之間的事情,經多見廣,早就看出你對你師兄佩服得五體投地,可謂是情根深種,哎,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
蔡琰嗔怒道:“父親,你怎麼在女兒傷口上撒鹽呢?!”
蔡邕捻鬚大笑道:“為父不這樣說,你就一直把這心事藏著,就眼睜睜地看那個混小子把一個個美女娶回家裡,就是沒你的份,等到你年紀大了,人老珠黃了,再想入他呂家,怕是更難上加難了!”
蔡琰輕皺娥眉:“父親,可他現在對我不冷不熱,好似沒有一點兒興趣,女兒該怎麼辦呢?”
說到這裡,蔡琰不禁吟誦起呂布創作的那首《蝶戀花》:“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 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綿吹又少, 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 牆外行人, 牆裡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 多情卻被無情惱。父親,你聽聽,他這首詞分明是給我做的,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所以他就去河東找那個杜秀娘去了,父親,女兒真的好生悔恨,為何當初對他那樣!”
蔡邕這幾十年走南闖北,經歷了許多世事,早已看破世情,不怕女兒傷心,直言相告:“為父早就看出,呂布是一個生性多情、風流好色、憐香惜玉之人,他去找杜秀娘,只是因為他喜歡杜秀娘,跟你之前冷淡他毫無關聯,哪怕你當時馬上答應嫁給他,他還是一樣會去河東郡找那個杜秀娘!他身體極其強壯,非是一兩個女子可以滿足的,他又身為朝廷的股肱之臣,肩負中興大漢的重任,身系天下所望,繁衍子嗣延續基業也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這林林總總決定著,他未來的女人只會越來越多!”
蔡琰憤憤然道:“我這不要嫁給這樣一個好色無度的登徒子!”
蔡邕搖搖頭:“女兒啊,你都十七歲了,莫要再去做那個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美夢了,要正視現實,現實是哪個有本事的男子不娶上三妻四妾,連那個道貌岸然的王允還娶上十三房小妾,縱然他的正妻是袁隗的族妹,也擋不住他納妾。時代風俗如此,女兒你就認命吧,至少呂布他心裡喜歡著你,你也喜歡著他,這樣兩情相悅,雖然中間夾雜著其他的女人,也總比那種之前面都沒見過、一輩子沒交過心、相敬如冰的夫妻要好得多吧。再說,不是父親我自吹自擂,憑女兒你的才學,絕對能在呂布那一群妻妾裡脫穎而出,如鶴立雞群,能得到呂布最多的寵愛!”…;
蔡琰被父親這席話給說懵了,她十分迷惑不解地問道:“父親,您怎麼看得出師兄他心裡還喜歡著我,您怎麼能斷定女兒我能得到他最多的寵愛呢?”
蔡邕狡黠地一笑道:“呂布那小子想對你玩欲擒故縱那一計,女兒你被他騙過了,可為父這六十年豈是白活,早就看出那小子心中所想。他看你的眼神,跟他看他其他妻妾的眼神迥然不同,雖然在你面前,他的眼神很淡然,可一旦你離去,他望著你的背影,那眼神卻分外地炙熱!為父對呂布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本來是不想跟你說的,但看你為情所困,為父於心不忍,就把這實情告訴你吧!”
蔡琰聽父親這麼一說,心花怒放,臉上不禁泛起甜甜的笑容。
蔡邕看自己的女兒一向清淨淡然處世,很少有大喜大悲之色,卻因為呂布這個混小子動輒憂愁動輒歡喜,心裡不禁憤憤然,呂布,你個臭小子,想做我女婿可沒那麼簡單,等你回軍鄴城,我要好好地考驗你。
蔡琰又問道:“父親,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就在家裡等著他嗎?”
蔡邕指了指遠處那一大片白色建築,微微笑道:“女兒,那是你師兄建立的中央大學堂,大學堂裡有女子學院,除了專門為皇宮培養女官,還為地方上的中小學堂培養女老師,為每個家庭培養仕女,呂布之前曾邀請你做這個女子學院的院長,被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