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要不是許聞跟我說你去體檢要去照腰部ct我都不知道你腰疼的事情。如果你照ct這個孩子就真的不能要,你哭都沒有用。”
耳膜隔著水聲,顧峪昔聽到駱盼之嚴厲批評的聲音,心裡莫名有些心虛,確實有些後怕,如果醫生沒有懷疑他可能就真的照了ct。
但他沒說腰疼的事情也是有原因的。
“你這半個月出差了八天,疼的時候你沒在,回來的時候不疼了就沒說,也沒想著是什麼大事。”顧峪昔說著就聽見水聲戛然而止,腦袋覆蓋上一條柔軟的大毛巾。
“這麼說還是我不夠關心你。”駱盼之把毛巾蓋在顧峪昔腦袋上,又拿一條圍住他的下半身,自己扯過一旁的大浴巾圍在下半身,再給他擦頭髮。
顧峪昔睜開眼,額前的碎髮在毛巾的擦動下撩著視線,聽出這人語氣裡的歉意:“沒有,我就是覺得這不是什麼值得說的事情,駱盼之,我好歹是個alpha,沒那麼弱不禁風。”
“我們駱家的男人就是這麼心疼老婆,我就是容不得你難受,就算你說你不小心撞到桌角,你不疼我都能哭你信不信?”
顧峪昔對上駱盼之表情嚴肅好像下一秒真能哭的樣子,抿著唇沒讓自己笑出聲。
駱盼之擦頭髮的手一頓,見顧峪昔忍笑,皺了皺眉:“笑什麼?我現在是很嚴肅在跟你說是事。”
“其實我挺喜歡看你哭的。”顧峪昔忍俊不禁。
駱盼之見顧峪昔還敢笑話他,掌心蓋在他的腦袋上沒好氣的揉了揉,把剛擦柔順的髮絲揉得亂糟糟的:“我那麼疼你你還笑話我,好你個沒良心的alpha,我生氣了!”
“那你生氣吧。”顧峪昔被頭髮弄到眼睛有點癢,眨了眨眼躲避著,沒忍住笑出聲:“你哭起來跟生氣都很可愛,像個嬌氣的小公主。”
駱盼之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像是自己在顧峪昔心目中的形象竟然是這樣的,他皺巴著臉:“不是吧,我很威猛的吧?不可能是小公主。”
說著威猛時尾音還是不確定的發顫。
然後就看到顧峪昔扶著他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他原本還有點想挽回一點自己的形象,但是顧峪昔的笑晃了他的眼。
這張天生冷感的臉本來就長得好看,就算平時淺笑眉眼都是涼的,但是這一笑就跟寒雪落到樹上梨花那般,動搖了花瓣搖曳跌落地面,不對,是跌到他心裡了。
浴室裡迴盪著清越開朗的笑聲,沒有絲毫的拘謹,是完全放鬆的狀態,他就沒見過顧峪昔這樣開心的笑過。
駱盼之的心妥協了,他低頭一笑:“好吧,我是你的公主。”
只要能讓顧峪昔開心那他是什麼都無所謂。
顧峪昔笑著,他扯下頭上的大毛巾蓋到駱盼之腦袋上,身後勾住駱盼之腰間的浴巾將人一把拉近,二話不說吻上他。
毛巾很大,遮擋住了周圍的光亮,親吻隱匿於毛巾圈出暗影中,像是他們的秘密,是連彼此呼吸的聲音都不願意分享的秘密。
“今天我很開心。”吻畢,顧峪昔雙手扶上駱盼之的脖頸,與他額頭相抵:“認識你是我活了這三十年最開心的事情,我怎麼能那麼愛你。”
駱盼之輕笑,靠前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
“因為我也愛你。”
因為他愛顧峪昔,顧峪昔才能這麼愛他。
只有給足彼此安全感才能讓愛轉換成更愛彼此的感動。
顧峪昔將駱盼之抱緊,將唇貼近駱盼之的耳旁:“看在你那麼乖的份上,那我就戴兔子耳朵穿你的襯衫給你看吧。”
駱盼之愣了兩秒,隨即唇角瘋狂上揚,但又不想讓自己興奮得太明顯,稍稍抿唇:
“哦,真的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