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慘況了,我在那個家根本沒有地位。”林壽成嘆氣。“有個兇悍的老婆不夠看,還得應付任性的小姨子,幸虧我有聖人的耐心,否則根本待不下去。”
盧禹孟萬分同意林壽成的話,如果沒有非凡的毅力,根本不可能在那個家庭裡面活下去,光是應付老佛爺就夠他受了。
“你真辛苦。”這是盧禹孟的肺腑之言,他自認脾氣再好,都比不上林壽成的耐心,他簡直可以拿諾貝爾和平獎了——為這個世界的寧靜貢獻不少心力。
“是啊!”林壽成又嘆氣。“我老婆就不必說了,天生就是個女霸王。倒是我那個小姨子,從某個方面來說,跟我一樣是個可憐蟲,一天到晚被她姐姐欺壓。”
盧禹孟以為林壽成會跟他抱怨江盈陽,沒想到他反過來為她說話,引起盧禹孟的好奇。
“依我看,盈月對她妹妹很好啊!”處處為她妹妹著想,為了幫助她妹妹考上大學,不惜拉下臉來求他,這對自尊心甚高的她來說相當不容易。
“盈月是對盈陽不錯。”這點誰也無法否認。“但她們相差十歲,盈月又非常優秀,帶給盈陽很大壓力。”
“你很疼你的小姨子。”盧禹孟從林壽成的語氣中感受到他對江盈陽的關愛,這也難怪,他如果早點結婚都可以當她父親。
“因為我們同病相憐,是同志、同志,你懂吧?”此同志非彼同志,但都有著濃厚的革命感情,都無力抵抗家中的大魔頭。
“真難想像你還是教務長。”這個位子的權力僅次於校長,結果他卻這麼怕老婆。
林壽成聞言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反正全校師生都知道他是怕老婆大王,也沒必要辯解。
盧禹孟其實很欽佩林壽成,因為他自己也同樣樂於對所愛的人付出,只是沒有林壽成的機會。
他轉頭看向窗外那一棵油桐樹,白色的花辦落在地上猶如春雪,穿著白色洋裝的可人兒卻已經不再回來,只留在他的記憶之中……
“我看你這次在劫難逃了。”阿門!
“我?”盧禹孟回頭指著自己問林壽成,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根據我的觀察,盈陽這次相當認真,”他要倒大楣了。“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請你當她的數學家教,你最好當心一點。”
“可是我已經拒絕她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她應該聽懂他的意思。
“N0、NO、NO,你不明白。”林壽成搖搖手指。“盈陽沒有那麼好打發,說起來這還得怪你自己,誰要你剛好就是她喜歡的型別。”
“這話怎麼說?”盧禹孟不懂,
“盈陽的口頭禪是‘最愛花美男’,你自己說呢?”男人帥也有分很多種,有人走性格路線,有人要酷取勝,他卻是以白淨秀氣的形象出線,最難得的是,還不會娘娘腔。
優秀、高雅、有品味又不失風度,任何對愛情有高度幢憬的女生都會喜歡他。
“我不覺得自己是花美男。”他不懂大家為何要把這三個字套用在他身上,跟事實嚴重不符。
“我老婆也不覺得。”林壽成得意地搭腔。“在我老婆眼裡,我比你還帥,所以她才會放心把盈陽介紹給你,結果就發生昨晚的慘劇。”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他老婆這次失算了。
盧禹孟頓時無言以對,江盈月對於美醜的概念確實跟一般人比較不一樣,鑑賞男人的標準也往往超乎常人想像之外。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林壽成拍拍盧禹孟的肩膀安慰他,請他節哀。“有時候我也會懷疑自己究竟是撿到寶,還是怪物。”
林壽成第三度嘆氣。
“你回想一下昨晚生魚片的下場,就能理解我的意思,每次想到我都會不寒而傈。”明明都已經切得那麼薄了,她還能把筷子像在上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