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案很多,基本上都還沒有到分紅的階段,都還是在往外投,所以他的口袋是空空的。
沒買車,也沒買房。
也幸好學校是在村裡,靠著腳踏車就可以自由穿梭在學校與市區,然後就是時不時的飛美國或者是國內,目前也還沒想好要在哪裡發展,但他有點不想讀研究生了。
除非硬性要求這是敲門磚。
“這輛車喜歡嗎?”陸北淮察覺到宋且看著自己的車,把車鑰匙遞給他:“送給你。”
宋且幽幽看他一眼:“這車多少錢?”
“4800。”
宋且抬手把車鑰匙輕輕推回去,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不用了,我沒考駕照。”
4800萬他要是撞壞了還真的賠不起,他現在能夠拿出來流動的資金真的不多,就是專案多而已。
“那我給你當司機。”陸北淮收回車鑰匙,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微微彎腰開啟車門,手握上車門頂位置,再看向宋且:“宋先生,上車吧。”
停車場的光線不算明亮,車停在介於明亮與暗的中間,光影落在站在車旁的高大青年上,黑色襯衫,鼻樑架著銀邊眼鏡,身上帶著介於青年與成熟男人間的氣質。不說話時這張臉確實是出色優越,讓人可以因為臉帶上完美的濾鏡,覺得這會是一個完美的男人。
絕對想不到這人做過什麼事情。
完美皮囊下藏著一顆極其瘋狂的心。
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握著車門頂的手,襯衫衣袖半晚露出隱約布著青筋的小臂,握著車頂的動作又看到了那個小貓的紋身。
紳士舉措與小貓紋身同時存在一個人身上,矛盾卻又……
莫名的合理。
因為這人是陸北淮,一個令人害怕卻又捉摸不定的存在。
宋且對上陸北淮眼鏡底下注視的目光,見他是笑著的,懷疑自己已經羊入虎口,明明兩個多月前他們還吵得那麼厲害,現在又能因為工作上的事情一拍即合。
他垂放在腿邊的手下意識攥緊褲縫,沉默了會才開口:“陸北淮,我不想去。”
“理由。”陸北淮問。
“我覺得我們目前保持在工作上的狀態是良好健康的,除了工作這一層,我
() 們很難好好相處。”宋且實話實說(),這也是他非常矛盾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為陸北淮對他做過的那些事情?[((),他也不至於會對這個人那麼害怕。
當然他也知道陸北淮並不知道他已經不是‘宋且’,就算他之前一怒之下說過的話也未必會相信,可是他要怎麼去證明自己不是‘宋且’,現在想作為自己而生活,又要怎麼跟陸北淮解釋他們之間已經存在著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資訊差,好像怎麼解釋都顯得他無法獨善其身。
對於陸北淮來說‘宋且’就是記恨的人,現在卻對他表露出另一種態度。
在這段時間裡,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只要他來且淮資本分部,他的桌面都會放著一個保溫杯,裝著小米南瓜粥。
只要是他一表露出異常就會得到陸北淮的關注。
甚至每次一見面打完招呼後都會問他吃藥了嗎。
……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
就好像他剛來的時候那樣,陸北淮也是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生活細節上的種種都表露出熟悉程度,絕不是一天兩天就有的照顧人習慣。
撇開‘宋且’囂張跋扈的行徑,也就是照顧‘宋且’也是這樣的態度。
對他而言,他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陸北淮對自己做的事情,起初以為陸北淮能夠慢慢放下對‘宋且’的恨,但發現劇情發展依舊是這樣,最後覺得自己是委屈的才選擇放棄,他是為了保護自己。